於是,以後的數日,張小虎這洗澡的水就沒再換過,只是偶爾換些藥草。當然,天材地寶的效果就是不同,張小虎的原本凸凹不平的傷疤不僅平整,就是粗糙餓老皮也是脫落,重新長出了光滑、潔白的新皮,套些常用的名詞,那就是:「凝如滑脂,潔白如玉」
這不,張小花看着二哥從木桶中出來,拿着毛巾擦乾,吧砸了一下嘴道:「二哥呀,我這算是知道了,人家說:『如新剝的羊羔』是什麼意思,嘖嘖,您這一身的雪白肉,就是讓縹緲堂的女弟子看了,都是要羞愧的」
「呸」張小虎聽了,趕緊將衣物穿上,罵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年紀輕輕怎麼這麼多的想法?讓師妹們都看看,我還能在縹緲堂混麼?」
張小花腆着臉道:「那……」
說了個字就是不再說了,張小虎奇道:「怎麼不說了?」
「還是別說了,要不您又要罵了」
張小虎笑罵道:「既然知道,還是不說的好。」
這時,外面院子裏有人喊的,張小虎應着,就是穿好衣物走將出去。
外面正是長歌和陳晨。
陳晨見了張小虎,也是明顯的一愣,指着他的臉,驚訝的如同上面長了花,道:「師兄,你……你怎麼這麼白?幾天不見就是完全變樣兒?」
隨後,又是轉頭看看長歌,撫掌道:「師兄,你居然比長歌姐姐都要白了」
這時,張小花不經意看到站在旁邊張小花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立刻就是知道這廝剛才沒說出的那句話是什麼,頓時,臉上就是火辣辣的一片
長歌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她這數日天天都在這裏,自然是看不出張小虎的變化,嗔怪道:「陳晨,都說些什麼呀」
而看到張小虎的模樣,又是害怕,趕緊上前扶住,關切問道:「小虎,你……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剛才水太熱了?小花快來看看,你二哥怎麼了?」
張小花懶洋洋道:「二哥出的虛汗太多,二……長歌姐姐,你還是趕緊把他扶到屋裏吧,多喝一點兒涼茶就好了。」
「嗯,好的。」長歌小心的扶着張小虎,手和肩膀都靠在張小虎的身上,於是張小虎的臉上就愈發的紅了。
看着長歌扶着張小虎進了屋,陳晨很是驚奇的低聲問道:「張小花,你是怎麼給師兄治病的?不光是傷勢痊癒,這臉上……」
說着,摸着自己很是光潔的圓臉,苦悶道:「唉,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地牢內,臉上都是出了不少的疙瘩,怎麼都不會下去,你……你能幫我想想辦法麼?」
張小花一愣,隨即眼珠一轉,低聲道:「你稍等。」說完,一溜煙就是跑了進去,不多時,手裏拿着一個玉瓶出來,塞到陳晨的手中,壓低了聲音道:「師妹,一般人我都不告訴她的,這可是我獨家的秘方,你每天早上和晚上都用這玉瓶里的東西抹在臉上,多半個時辰再用清水衝掉,我保你幾天後臉上的疙瘩都是消失不見」
「真的???」陳晨樂得都要跳起來,小心的打開,果然一股清香從玉瓶內飄出。
「快收起來,誰都別告訴,我這等珍貴的東西不多,若是被長歌姐姐看到,估計就沒你的份兒了」
「這……好東西應該跟長歌姐姐分享吧……」
張小花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沒看長歌姐姐臉上光滑的,就是蒼蠅飛上去,也要滑落的,她用得到麼?」
「撲哧」一聲,陳晨笑了出來,道:「說的也是啊。」
立刻就是將玉瓶藏在懷裏。
「說什麼呢?還不進來。」長歌從大廳內探出腦袋喊道。
張小花沖陳晨擠擠眼睛,趕緊就是跑了進去,陳晨笑着也是跟着。
東屋之內,張小虎依舊坐在被子裏,數日的治療雖然效果顯著,可還不能讓他完全的康復。
見張小花和陳晨都是高興的進來,張小虎問道:「怎麼?有什麼好笑的事情麼?」
陳晨笑着搖頭,張小花卻一本正經的說道:「二哥,你覺得如今的傷勢如何?」
張小虎不解,道:「很好,而且……」
不等他說完,張小花一擺手道:「是這樣的,二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說,而且長歌姐姐和陳晨都在,正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