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很快就來到跟前,那黑衣人似乎知道是自己的幫手,皆讓開一條道路,讓那馬匹奔到最前方。
等那人來到眾人面前,黑暗中只能模糊的看出一匹神駿的馬上端坐了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人,也是黑頭罩蒙了面。等馬匹站定,那黑衣人輕輕一哼,竟然如針刺般扎入何天舒的耳朵,震動他氣血上涌,何天舒感覺運功一個周天,這才壓住了翻騰的內勁。
何天舒心頭大駭,這內力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自己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今日夜間居然要劫殺自己。開來……
想到這裏,何天舒手中持劍,雙手抱拳,運內力道:「前面想必是位前輩,卻不知為何如此難忘我縹緲派的一眾弟子,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等過了今日何某比當負荊請罪。」
那黑衣人這時也開口說話了,聲音略微沙啞,還有些蒼老的味道:「你只是個縹緲派的低價弟子,還沒有資格跟我說話,也不必來套什麼近乎,今日之局想必你也看的清楚,識相的就趕快棄械投降,乖乖的跟我們回去,否則就不要怪我等有傷天合了。」
話音未落,秦大娘清脆的聲音響起:「對面的鼠輩,既然敢來偷襲,為何不敢lou出真面目?妄自在江湖中混,居然不敢打出自己的名號。」
依舊是那個蒼老的聲音,不溫不火說道:「秦大娘還是依舊的好嗓子,在縹緲派中呆得也是逍遙,你那裏知道江湖中漂泊的滋味,早就忘記了吧。這等激將之計卻是沒用的,還想拖延時間嘛,在這荒郊野外的,你們能有什麼援兵?閒話少說吧,快快棄械,否則我就發號施令了。」
說完,那人舉起了右手。
事情走到這一步,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在商量的,其實何天舒這些場面話確實有拖延時間的意思,可他也知道,這僅僅就是幻想,自己這面也就這麼點實力,看着黑衣人的陣勢,怕不是已經吃透了自己的情況,一副吃定了的樣子。
看着那黑衣人的手臂一點一點的下落,何天舒也不敢擅自做主,回頭看看秦大娘和石牛,就見秦大娘和石牛相互對望一眼,雙雙躍起,向外面的黑衣人撲了過去,於是何天舒也不再猶豫,腳下一點,也向另外一個方向,撲了過去。
而餘下的眾弟子,也皆是大吼一聲,手持兵器,飛撲過去,只留下幾名女弟子,手拿長劍,護在歐燕的帳篷前面。
黑衣人見到縹緲派眾人沖了出來,手臂突然下落,嘴裏吐出一個字來:「殺!」那聲音竟然震動眾人心裏一顫。
眾黑衣人皆甩鐙下馬,腳尖一點,向着縹緲派眾人迎了過去,一刻間,兩幫人就站在一起。
何天舒正向前衝去,突然一個黑影從上方掠過,尖嘯一聲,道:「姓何的,你的對手是我。」話語未落,那長劍如閃電般向何天舒的胸前刺來。何天舒大驚,一個閃身錯步躲閃,稍事鎮定,立刻手捏劍訣,還以顏色,兩人相互攻守,劍光閃閃,幾十招過去,竟然不分勝負。
石牛也是衝到一半就遇到了一個敵手,那人拿了一根齊眉棒,耍將起來嗚嗚作響,那下落的雨滴似乎都有被他打飛,石牛雖然沒有兵器,不過,那大力金剛手施展出來,似乎不比那人遜色,招式大開大合,只是一味向黑衣人的要害進攻,而對於自己的身體,除了要害的部位,還嚴加防守之外,其他地方,那棍子打在上面,也只是稍微皺皺眉頭,並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在石牛這種不要命的進攻下,那黑衣人不由的落了下風。
秦大娘今日也是捨棄了自己的蛇拳,拿出了自己的兵器,那是一杆軟劍,在秦大娘的舞動下,如靈蛇出洞,招招見血,於黑衣人剛接觸一會兒,就殺傷了好幾個人,正當秦大娘殺的興起,斜刺里突然殺出一杆紅纓槍,如猛龍翻身般,向她的面部點來,秦大娘並不慌張,腳下使力,一個鷂子翻身,翻向空中,那長槍堪堪從身下刺過,秦大娘身在空周,反手一劍,刺向那持槍的手腕,那黑衣人也不簡單,見長槍落空,軟劍刺過來,身形略微下蹲,躲過劍尖,左腳趁機向上踹去,正是秦大娘的腹部,秦大娘見此招無功,也是立刻收勢,趕緊變招,於是,兩人就戰做一團。
這時,所有的黑衣人,除了最後來的那個蒼老聲音的人以外,其他的都已經下馬出擊了,那黑衣的老者,穩穩的坐在馬匹上,看到何天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