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怯,可也不能不反唇相譏了,「哈哈,商某當然只能管轄灝明城的秩序,這天門山的秩序肯定用不到商某的!」商清鶴大笑:「可是,商某一來,你就要走,不正是不給商某面子麼?」
劉凡咬咬牙,目光看過朱雀殿內眾人,這些人目光中的神情各不相同,或是可憐或是僥倖或是譏諷,不一而足。
「劉某突然想到……還有一樁重要的事情沒做……」劉凡拱手對黃天樂笑道:「是故不得不先走一步。各位道友……」
可就在劉凡轉身拱手對朱雀殿內眾修士示意的時候,但見商清鶴眼中閃過一絲的寒光,衝着身邊兩個城衛一使眼色,左面那修士雙手搓動,一串禁錮的法術朝着劉凡就是砸去!
「你要作甚?」劉凡當然是留意商清鶴三人的動作,眼見對手居然冒然偷襲,登時大驚,連忙揮動雙手,要將法訣打出。
可就在他剛剛法力催動之時,商清鶴右面的那修士,將手一拍,手中顯出一把三尺長短的銀色長刀,猛然一揮,刀身之上拖着半尺的光華順着劉凡脖頸之間就是划過。
可憐的劉凡,本就膽戰心驚,眼見有人偷襲自己,連忙就是反擊,可沒想到這第二個城衛居然才是殺着,而且這兩個城衛配合默契,就是遠處的蕭華都出乎意料,他又如何能躲得過去?「噗」的一聲悶響,一腔的熱血就從劉凡斷頭的脖頸之處噴出,平白的噴出兩尺有餘,而他死不瞑目頭顱也是跌落在朱雀殿上赤紅的地面之上!
「商道友,你這是作甚!」黃天樂大怒,跳將出來,問道:「劉凡道友乃是我天門山延請的貴客,你如何當着黃某的面就是隨意斬殺?」
「兩個蠢才~」商清鶴不理會黃天樂,將手一甩,「啪啪」兩聲脆響,正是打在兩個築基初期城衛的臉上:「誰讓你們動手的?你等沒看看整個朱雀殿都是築基初期的修士和鍊氣的小崽子,誰能對商某形成威脅?你等如此作為,讓商某如此向黃道友解釋?」
「是,小的知錯!」兩個城衛臉色絲毫不變,轉頭對黃天樂道:「黃道友,都是小的護主心切,倉促出手,惹了禍事,此等事情小的兩人一力承擔,黃道友要打要罰,小的甘心領罪!」
「這……」黃天樂見狀,縱然是氣得整個身體都是哆嗦的,可是,他又怎麼可能去懲處這兩個城衛?縱然他們是在天門山殺人,他也無權將兩個城衛擊殺,嗯,即便是他可以將兩個城衛擊殺,主使也不是這兩人啊,他平白的就是得罪了灝明城啊!
「兩位道友如此莽撞,實在是有負城衛之責啊!黃某雖然無權處置兩位,可是……還請兩位將令牌拿給黃某,黃某日後會去灝明城面見詮鴻真人,請他老人家主持公道!」黃天樂有些無奈的說道。
兩個城衛齊聲道:「鄙職命可留下,但令牌不能留下,還請黃道友見諒!」
「黃道友,我灝明城城衛的令牌可是身份的憑證,你若拿了令牌做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讓商某如何向城主大人解釋?」商清鶴冷冷道:「這兩個城衛商某可以交給你處置,但令牌絕對不能給你!」
黃天樂想了一下,嘆氣道:「罷了,此事有諸位道友做見證,黃某也不怕灝明城有什麼可抵賴的,唉,闡溪劉家那面還是等此事罷了,黃某親自上門解釋了!」
隨即,黃天樂擺擺袖子,返回座椅之上,又是上來數名黃家弟子,將劉凡的屍骸收拾了,帶着劉家那幾名鍊氣弟子下去,再將案幾之上的靈酒等物換了新的。
「來,黃道友,商某借花獻佛,敬黃道友一杯~」商清鶴坐下,很是自然將手一拂,那玉杯飛將起來,將手一托,笑着說道,而那兩個築基初期的城衛則往商清鶴身後一站,束手而立。
「商道友,這酒喝完,是不是還有話要說?」黃天樂看着眼前的酒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那是自然,商某來了不說話哪成呢?」商清鶴並不在意,笑眯眯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商道友且等着,黃某第三杯酒還沒敬完呢!」黃天樂接口說道。
「是嗎?」商清鶴神念外放,迅速將朱雀殿內所有人等都是掃了一遍,就是蕭華也沒法放過,不過,既然蕭華坐得遠,又是築基初期的修士,而且身邊修士除了薛雪,都是鍊氣十層的弟子,哪裏會將他放在眼裏?
第六百九十二章 灝明城商清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