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玄天承說。他接着道:「什麼樣的都不用再看。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京中也已經在籌備婚儀,你不用再操心。」這些事,他將玄琨等人送回張宓身邊時就已經書信說明,現在看來,張宓根本就是在裝聾作啞。
「未婚妻?你說君七?」張宓眸中划過冷冽,嗤笑一聲,「原來,你就是為了她。你就這麼護着她?」
「與她無關!」玄天承提高了聲音,冷笑道,「便不是她,只要不是你選的,只要與陛下有關聯,你都要插手,對嗎?」
張宓頓了下,譏笑道:「你明明都知道,卻還要惹我不快。你不是在母親病榻前立過誓,要一輩子尊重我敬愛我麼?我的弟弟在人生選擇上出了偏差,我連教導的權利都沒有麼?」
「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這麼多年,你要我做的事我做,送給我的人我收,難道我一直親着你縱着你,你便以為我是沒脾氣的泥人,你做什麼我都要無條件支持?」玄天承蹙眉看着她,「我是真沒想到,你竟會讓符珈來殺她。姐姐,你怎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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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不還是為着她麼?」張宓不以為意,「殺個人罷了,你沒殺過麼?說得多清白可憐的樣子。」
玄天承沉默無語,半晌,道:「姐姐,我和指揮使,的確是太慣着你了。」
「好啊,你可算是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張宓抬頭看着他,冷笑道,「玄天承,你說你心疼我敬愛我,其實心裏很憋屈吧?你是我弟弟,一切合該都是你的,可惜我生得比你早,你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就什麼都有了。你什麼都想要,卻總裝出一副寬厚忍讓的模樣,讓老臣們心甘情願為少主進言,我不為你做事,倒像是傷天害理一般。若玩心機,誰能比得過你?我再難堪的時候你都見過,你心裏定是瞧不起我吧?你還差點丟了性命,難道不為此懷恨在心?何必這樣假惺惺的。」
玄天承胃裏本不舒服,此時連着渾身的傷一陣陣劇烈疼痛起來。他捂着嘴嗆咳幾聲,眼尾都紅了,勉強說出一句:「你原來……一直這樣想。」他覺得可笑,又不想說傷人的話,便只是沉默着。
張宓其實遠沒有那麼鎮定。她說完這些,眼前有點眩暈,但或許是為了讓自己的心更堅定,抑或是他沉默的樣子刺痛了她的眼睛,多年來積壓的情感此刻泄洪般爆發出來。她連連冷笑道:「看看,就是這副模樣!倒顯得我多對不起你似的!你委屈什麼?我還委屈呢!玄家白家的人為了你出生入死,你倒好,拿他們去填藍家和炎家的大業!娶君七,再生個流着炎家和藍家血的孩子,你可真是能耐,怎麼不乾脆連姓氏都改了算了?」
「你怎就非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玄天承忍不住發火,「你倒是看看這是哪裏?這不是玄都,也不是瑤華宮,父親葬在東海之下,母親還在病榻之上。對着個影子都沒有的破王座,倒是擔憂起繼承權來了?你說我玩心機裝可憐,你說這話就不心虛?當年那件事我心疼你受罪,也怨自己沒保護好你,你非要覺得我瞧不起你,是,我還就是瞧不起你!你遠嫁夏家是母親拼死求來的,可你就沒有想過,你一走了之倒是痛快,母親如何被陳家針對,我與阿演阿瑤如何度日?若非陛下和公主庇佑,你道我們如何能長大成人?你捫心自問,你難道不是想讓我自生自滅,死了最好?倘若不是我在京中站穩了腳跟……」他沒有再說下去,緩和些聲氣,懇切道,「姐姐,你能遠離傷心之地,遇到姐夫這樣的良人,我為你開心。你對我們再不聞不問,也畢竟是姐姐。兄弟姐妹不相互扶持,難道還要反目成仇?我知道我做弟弟的,說什麼在你眼裏都顯得虛偽。可是,你能不能放下你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看看周圍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哪怕不為我想,你也得為姐夫想想。」
張宓臉色慘白,呼吸有些不穩。
玄天承接着說道:「你既知阿臻身份,卻還敢刺殺她,可有想過,倘若陛下知曉,我與姐夫該如何?還是你真當我在陛下面前有這般底氣?」他見張宓似是聽進去了,微微舒了口氣,接着又道,「你說我一心為了陛下做事,難道那些事不該做麼?多少很簡單就能
第一百零三章 你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