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用一種聽起來極其溫和但實際上卻蘊含着莫名威嚴的聲音,輕輕地開口說道:「元兄啊,這可是任命你擔任兵部侍郎一職的文書。」
儘管元載的心中早有猜測,但此時親耳聽到裴徽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剎那間,他仍然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瘋狂地湧上心頭。
這股喜悅的洪流如此強大,以至於在一瞬間就徹底淹沒了他腦海中的所有理智以及思考能力。
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極度興奮與激動的狀態之中無法自拔。
他瞪大了雙眼,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欣喜無比地望着那份象徵着權力與地位的任職文書,激動得嘴唇都開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但很快元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如波濤洶湧的內心恢復平靜,然後顫巍巍地伸出雙手,猶如捧着稀世珍寶一般,恭恭敬敬地從裴徽手中接過那份夢寐以求的任職文書。
然而,由於過度的興奮和緊張,他的手指竟然有些不聽使喚,仿佛在與他作對,差點就讓這份珍貴的文書如羽毛般飄落在地。
一直以來,元載都和楊國忠一樣,如饑似渴地渴望着上進升官。
好不容易緊緊握住任職文書之後,元載再也無法抑制內心那如火山噴發般的狂喜,雙腿一軟,「撲騰」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然後像搗蒜似的對着裴徽行大禮,並賭咒發誓般高聲喊道:「多謝主公大恩大德!卑職此生願為主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哪怕肝腦塗地、粉身碎骨,也絕不後悔!」
看到元載這般失態的模樣,裴徽連忙快步走上前去,雙手用力地將其攙扶起來。
他的臉上滿是嚴肅認真之色,眼神堅定而銳利,直視着元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過不了多久,安祿山那個叛賊就要起兵造反了。」
說到這裏,裴徽略微停頓了一下,加重語氣繼續道:「到那時,整個兵部將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可以說是泰山壓卵之勢。」
「但是本帥相信以元兄的才能和智慧,一定能夠擔當重任,不辱使命。」
「所以,本帥在後方的一切戰略部署和行動安排,全都要依靠元兄來執行了。」
元載聽完這番話後,猶如遭受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呆立當場,腦海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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