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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
「羅蘭……」
兩人對視着,一時無言。情緒爆發過後,似乎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接着往下聊了。他們用了些治療藥水,傷口已經癒合了,所以交談不成問題。
「那一記右勾拳挺厲害的。」
「你也變得很強了。」
「嗯,那個……」
「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羅伯特問道。
「我做什麼了?」
「就是,你為什麼不回莊園呢?大家都以為你死了,父親還出去找你了。」
「那個老頭去找我了?不可能,他怎麼會在乎我這樣的人呢?」
羅蘭用嘲諷的語氣回應道,別的事他或許能相信,可要說他那個「父親」會這麼關心自己,他是萬萬不信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父親……」
「那個老頭只在乎他自己和阿登莊園的名聲,咱們別聊他了。」
一提到父親,羅蘭就開始變得煩躁起來。他也不清楚為什麼,就是不喜歡那個人。他沒法把那個人當成一個合格的父親形象,只覺得他是個一心維護家族名聲的暴君。而且,原本的羅蘭就是因為他才死的。
「你打算怎麼辦?」
「你什麼意思?你得跟我回家,我們得告訴家裏人你還活着!」
羅伯特邊喊邊拍了一下桌子。
「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拒絕阿登這個姓氏?你難道想一輩子當個平民嗎?」
「對,我就是這麼打算的。你或者莊園裏的任何人,都沒什麼能給我的。」
羅伯特看上去有點傻眼了,好像他根本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拒絕貴族頭銜似的。對於一個把證明自己配得上貴族頭銜當作人生主要目標的人來說,這實在是難以接受。就好像羅蘭在否定他給自己選的這條路一樣。
「沒什麼能給你的?你在開玩笑吧。聽着,羅蘭,我知道小時候我對你不太好,但親情哪能這麼輕易就斷了呀,跟我回去吧,我相信父親會理解的。」
羅蘭有點驚訝,羅伯特居然為小時候對自己不好的事道歉了。不過後面他還是執意要帶自己回家,這讓羅蘭挺苦惱的。看起來羅伯特不會就此罷休,而羅蘭似乎也沒什麼辦法能阻止他。
殺了他這種念頭羅蘭想都沒想過,他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哀求或者勸說估計也沒用。
羅蘭腦海里閃過一個不太靠譜的想法,就是把露西爾當人質,逼羅伯特簽保密協議,不過這只會讓他和露西爾那邊的貴族結下更多仇怨,是個大麻煩。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跟他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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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我現在還不能回莊園,至少在我還不夠強大之前不行。」
「不能回?足夠強大?你這話什麼意思?」
羅蘭嘆了口氣,往後靠在了椅子上。
「好吧,我跟你說實話。這事得從我十歲那年,父親允許我離開莊園說起……」
羅蘭把自己對回莊園持懷疑態度的真正原因告訴了羅伯特。有人想殺他,而且這個人很可能就在阿登莊園裏。他講了自己和三個冒險者一起殺掉的那個男人的事,以及之後他沒透露真實身份就逃離了那座城市的經過。
「原來是這樣……我從來都不知道……可誰會對阿登莊園的人下這樣的毒手啊……」
「你母親弗朗辛?雷納,埃德溫……要不要我把家裏所有人都列出來?要不是現在咱們在聊天,我甚至都會懷疑你。」
「母親?她絕不會的!」
羅伯特又一次捶了一下桌子,但很快就開始思考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