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體都很健康,每個人都背着一個大包,邢老太輕裝上陣,渾身上下只有一個小布兜。
她年輕的時候當過兵,也算是扛過槍的女人,她可不想當兒子的累贅,孩子再大也是她的兒子,也需要她的保護,她可得留着一條老命,沒準哪天孩子遇到危險,她要用這條老命把孩子換回來。
邢家人離開了半個小時後,佳佳在葛鋒琦的攙扶下也走向隧道的另一端。
首互清醒過來時,顏曇已經坐在一邊認真地翻看手中的本子,每翻一頁,都能聽到紙張發出的脆響。
「姐姐,你在看什麼?」
顏曇動了下左手的手電筒,用光線晃了一下不遠處的角落,一具人體骨骼散落在石堆中,看樣子已經死了很久了。
「我從那個大兄弟身子下面掏出來的,他身上半件衣服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被別人撿走了,還是死之前就一絲不掛。」
首互有些無語,誰沒事會去翻一堆人骨啊。
「你睡得太久了,我有些無聊,一開始沒看清,還以為他身子下面是個小包。」
「裏面都寫什麼了?」
「好像是一本日記,又好像是一個畫冊,裏面又畫動物又寫字的,看不懂。」
首互湊上前,看着不太完整的本子也一頭霧水,這頭小豬畫得還挺可愛,這麼有童心的人死在殘酷的災難下,也真是可憐。
「好了,咱們也該出發了,那兩撥人都走一會兒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希望出隧道後不要再同路了,包都收拾好了,咱們走吧。」
顏曇關上手電,扔到身後的背包里。
這裏不像是災難前花國的西南邊,山連着山,無邊無際,穿山隧道也不會太長,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出去。
「滴答。」
一股涼涼的觸感順着脖領子鑽進衣服,顏曇被突如其來的水珠激得打了一個寒顫。
隧道里陰冷潮濕,水蒸氣聚集在拱頂匯聚成水珠,滴落下來也很正常。
顏曇記得南方每年都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好像叫什麼回南天,濕氣匯聚在一起,在室內的天花板上凝結成密密麻麻的水滴。
但是外面又熱又乾燥,隧道的隔熱能力這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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