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曇忍着剛剛撞擊帶來的疼痛,靠在籠子一側坐了下來,籠子的下層也是等距分佈的欄杆,坐上去有點硌屁股。
「顏曇?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聲音來自於顏曇左側的籠子,季凡此刻也穿着一樣的衣服被關在籠子中。
「沒事,剛被抽完血,其他人呢?」
「我在這呢,顏曇。」
周周的聲音在右邊的籠子裏響起,聽她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樂觀開朗。
「本來我和季凡中間的籠子還有個陌生人,但是他被帶走了,你小舅在對面呢。」
順着周周手指的方向,顏曇看到了於樽窩在相同的籠子裏,距離她們這排籠子大概有四米遠。
季凡在一邊解釋道,
「我們也剛醒來沒多久,費儂監獄那些人好像都被帶回來了,我還看見高知禮那傢伙了。對了,我剛被推進來的時候還看到另一側有幾個出現症狀的人也被關在籠子裏。」
季凡看顏曇並沒有接話,繼續補充道,
「那時候我剛醒,可能也沒太看清,反正那幾個人身體看上去不太正常。」
屁股下面的欄杆太難受了,顏曇換了個姿勢雙腿平放在下層,分擔一些壓強,能更舒服一些。
「季凡,我剛剛看到你師兄了,劉野稻。他對我說…歡迎來到清潔部門。」
顏曇說出「清潔部門」之後,兩側的籠子裏都變安靜了。
那種塵封於每個人內心的恐懼漸漸蔓延,沒有人知道清潔部門到底是幹什麼的,只是到被發配到這個地方是一種懲罰,是一條沒有回程的單向路。
「季凡,關於清潔部門,或者說關於維克多號,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顏曇以前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雖然知道這艘遊輪哪裏不太對勁,但她沒有深究,她只當自己是被欺騙的眾多人之一。
但現在她失去了自由行動的權力,被關押在清潔部門,未來能否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環境迫使她不得不刨根問底。
季凡低着頭在想些什麼,過了好幾分鐘,她才張口說道,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聽說劉野稻畢業後就去某個保密單位工作了,聽說和生物能源有關。」
周周在一邊不解地詢問,
「可是這裏只是艘船啊。」
「周周,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科研基地不止存在於陸地上,很多難以啟齒涉及法律倫理的研究是沒有辦法在陸地上立足的,這艘遊輪,很可能是一個獨立生存在公海的科研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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