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不是,姐,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縮着脖子回答了周周的問題,
「咔咔…拜…拜爾斯。」
「???你也叫拜爾斯?拜爾斯船長是你什麼人?說起來你們長得還真像。」
女人轉了轉腦袋,從脖子上拿出項鍊,項鍊下端是一個能夠手動開合的小相冊,外表面看上去就是一個金色的飾品,打開外殼,裏面是一張有些舊了的照片。
照片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二十出頭,身邊的女孩看上去未成年,大概只有十幾歲。
男人牽着女孩的手,羞澀地看向鏡頭。
兩人的身後是一棟洋房建築,周圍種了幾棵柳樹,彎彎的枝條遮蓋住了部分建築,顯得格外神秘。
女人吃過糖之後變得沒有那麼瘋狂了,表情也逐漸溫和,她指着照片中的男人,嘴裏吐出幾個字,
「咔咔…拜…拜爾斯。」
接下來又指了指年輕男人身邊的小女孩,繼續道,
「拜…拜爾斯。」
顏曇看着照片裏那個男人有些模糊的臉,這個男人是船長拜爾斯,身邊這個女孩就是眼前的瘋女人。
看他們兩個相似的長相,大概率是一家人。
年齡上也不可能父女,剩下只有一種可能,兄妹。
顏曇試探着指着照片中的男人問道,
「這是拜爾斯的哥哥嗎?」
女人點頭,轉身跑到角落裏繼續享受口中沒融化的甜味。
拜爾斯和拜爾斯,一對兄妹為什麼要叫同一個名字?隱約間,顏曇覺得她們這次行動可能遠遠不止於營救。
女人吃過糖後很自覺地離開了季凡的牢房,走向遠處屬於自己的牢房。
周周打着哈欠要回隔壁,撇到顏曇並沒有要動身的樣子,不解地問道,
「顏曇,你不回去嗎?」
「你先睡吧,我幫季凡檢查一下身體。」
周周很想留下來幫忙,但自己的眼皮已經睜不開了,只能拖着疲憊的步伐回到隔壁,倒頭就睡。
顏曇和季凡分別坐在兩張床上,中間隔開很大的距離。
「現在輪到你解釋了,別告訴我那塊巧克力就是個普通的巧克力。」
季凡雙手撐着床板,以前的回憶湧上心頭。
「其實阿玲是我的師姐,她是個天才,即使我入組比她晚很多,也聽說過她的事跡,如果她能順利畢業的話,將會是最年輕的博士之一。」
「她不認識我,我剛入組沒多久她就離開了,更何況我的科研天分比較低,她根本注意不到我。」
「我是工作了好幾年才入組的,所以年齡稍微大一些。給阿玲巧克力那個師兄,也是我的師兄,也算是我的老師。」
「總之我上船時收到了師兄的邀請,但是我沒同意,我寧願幹些苦力活也不願意面對電腦和那堆數據,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碰科研了。」
沒想到季凡很早之前就認識阿玲了,那季凡算是親眼目睹了她們算計阿玲的過程。
「所以你想替你師姐阿玲報仇?」
季凡翻了個白眼反駁道,
「她都想對我們不利了,還留着她幹什麼,我敬佩她是一方面,但是她要危害我的性命我肯定不能忍。」
「你的防範心真的很重,顏曇,登船之前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顏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眼神示意她繼續解釋,
「在咱們剛返回船艙的時候,師兄來找過我套話,他說阿玲是被一種提升激素的藥物殺死的,問我有沒有懷疑對象。」
「我只能裝傻,順便還向他要了同款藥物用來以防萬一,他看在我們師門一場的份上偷摸塞給我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