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她還有些事情沒想通,讓她一個人靜一靜,跟着就行。」
從半山走下來,聶行煙在街邊買了一束向日葵和一些水果,打車走了。
跟了一路,她最後的目的是公墓。
碑上貼着聶向恆微笑的照片,那是他最意氣風發的那年照的,聶行煙抬手摘掉碑檐上沾掛的枯樹葉,又把新鮮的向日葵鮮花和水果供奉起來後,靠着邊邊坐下。
「爸爸,我很久沒來看你了,你還好嗎?最近我都沒怎麼夢見你了呢。」聶行煙鼻尖發酸,淚水一滴又一滴地往下落。
「我知道,你可能是在埋怨我沒守住淮北街,所以不願意再來夢裏找我了,對不起啊爸爸。」
風起陣陣,回答她的只有原地打轉的黃葉。
她指尖摩挲着照片,看着照片上的笑臉,心如刀絞,淚眼婆娑,「爸爸,你後悔嗎?姜君眉如今早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她知道父親跳樓是想人死債銷,也是想讓姜君眉和她不要過上背債的人生。
他考慮地如此周全,如果親眼看到姜君眉那令人噁心的作態,要是在天有靈,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現在唯一留着回憶的淮北街也沒了,聶向恆忙忙碌碌了大半輩子,結果什麼也沒抓住。
「我恨她們,可是、可是我沒辦法」
陰沉了很久的天,終於響起一聲炸雷,冷風呼嘯,大雨如瓢潑,瞬間把人澆得濕透。
這裏安靜,無人叨擾,聶行煙雙手交叉疊靠在膝蓋上,頭臥進去,像鴕鳥一般,就着風急雨驟,嚎啕大哭。
雨水沖刷,讓她哭了個痛快,漸漸地,耳邊風雨聲依舊,可再也沒有雨水落到她身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雙落滿水珠的皮鞋。
她緩緩抬頭,有人給她撐了一把傘。
「你、你怎麼在這?」她哭了好一陣,嗓子有些啞了,眼睛跟水洗過的一樣,眼尾通紅招人憐愛。
凌東言緩緩蹲下,溫熱的指腹滑抹掉她眼角殘存的眼淚,聲音輕緩又心疼,「不是讓你等我嗎?怎麼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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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章 搞成這樣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