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燒的,只是前面貼了兩頁的假卷宗。
他哆嗦着手,翻到寫着「副詹事」的那一面,確實是自己的筆跡,上面還有江宥幀修改的記錄,與江宥幀說得一般無二。
他現在,百口莫辯!
這時周忠稟報翰林院看管庫房的小吏來了,皇上即刻宣他進來。
那小吏也不知叫他來作甚,嚇得渾身發抖。
「本官問你,這位黃大人最近可有去過你的庫房?」童懷安立刻上前問道。
眾人不禁看了他一眼,這裏輪得到他來詢問?不過眼看皇上沒出聲,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小吏看了黃敏濤一眼,哪裏還敢遵循黃敏濤的囑咐?讓他不要將此事不要告知他人,可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也能看出不對來,自然實話實說了。
「是!就在五日前散職,黃大人說是他江大人書柜上的鑰匙掉了,來替江大人再找找有沒有備用的,下官便將剩下的一把給了他。」
童懷安大喝:「翰林院各自書櫃的鑰匙是需要嚴加看管的, 你為何如此隨意就給了?」
那小吏嚇得瑟瑟發抖,「下官該死,當時是黃大人給了些好處,下官便做了糊塗事,這才給的。」
黃敏濤忽然想到一事,剛才在去錢大人書房的路上,他忽然肚子疼去如廁出來,就碰見江宥幀被一名典籍撞了。
當時卷宗散落了一地,也就是那時,江宥幀將那封卷宗塞入了他這一堆之中。
可他當時並未多想,抱起來便走。
他當真是悔不當初,如廁是他的一個藉口,其實就是拖延江宥幀見錢松蘊的時間。
當時黃敏濤已經得到消息說今日下朝較早,皇上已經到了文淵閣。
只要江宥幀趕在錢松蘊去文淵閣之後,那錢松蘊就沒時間幫江宥幀審閱,那江宥幀的過錯就會直接呈現在皇上面前。
然而,江宥幀竟然將計就計。
因為江宥幀沒有他書柜上的鑰匙,無法將這封卷宗塞入他的書櫃,於是便中途找機會塞入了自己這一摞之中。
而那時他藉口去如廁,實則在暗處觀察着江宥幀的一舉一動。
江宥幀為了不讓自己起疑,就借着那位典籍撞到她的瞬間,將卷宗混了進來。
想通了這一切,黃敏濤不禁背心都濕透了。一環套一環,計劃嚴絲合縫,簡直就是照着他的計劃制定的。
可他的計劃只有自己和斗篷人知曉,斗篷人不可能告訴江宥幀,那江宥幀必定就是自己推斷出來的。
他看向江宥幀的眼神中透露着畏懼,江宥幀,竟然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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