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衛汐沅不寒而慄,戶部的賬簿只怕經不起徹查。
「只要做了賬,就會有痕跡。若是找上十個賬房,相信很快就能查到賬簿的不尋常過之處。」
江宥幀說着又拿起最後一封書信,「這一封,是故友來訪。」
她笑了笑,「但下官覺得,這應該是那邊派人來與你接頭的,來拿銀子,還是來下達指示?
今年三月初的書信,說是不出半月就會到京城。只要去城門處查三月下旬外鄉來此的登記,有路引在,相信也能查出些什麼來。」
聽到江宥幀這麼說,衛汐沅才驚覺他們簡直錯漏百出,到處都能抓到把柄。
四皇子看向江宥幀的眼神中充滿了欣賞和敬佩,江宥幀果然有經世之才,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這麼多。
其實衛汐沅不說也能順藤摸瓜,但若是走漏了風聲,讓那些叛黨逃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衛汐沅此刻已經沒了僥倖之心,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殿下,您真的能保住下官的香火嗎?下官有一孫兒,今年剛兩歲,若是您能保下他,並保他後半輩子衣食無憂,那下官便全部交代出來。」
衛汐沅清楚,嫡子也參與其中,皇上是萬萬不會放過他的。孫兒卻不同,他只是稚兒,還很懵懂。
尋個無人認識他的地方生活,將來也不會知曉曾經的身份。這么小的孩子,幼時的記憶都會慢慢遺忘。
四皇子皺眉,「你沒有和本宮討價的餘地,你知道的,父皇對叛黨深惡痛絕。」
眼看衛汐沅不滿意,四皇子又道:「這般,本宮只能給他尋一戶尋常人家過繼,遠離朝堂。」
衛汐沅忍不住老淚縱橫,「夠了!遠離朝堂紛爭,只做尋常百姓,平淡過一生已是萬幸。」
江宥幀嘆了口氣,衛汐沅當真是糊塗。
皇上已經對他們衛家網開一面,只要衛汐沅夾着尾巴,等致仕之後告老還鄉,平淡過一生,可偏偏衛汐沅卻生出了妄想。
深吸一口氣,「希望四殿下說到做到。」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江宥幀感慨了一聲。
衛汐沅一愣,隨後點頭道:「是我當初被迷了心竅,事後雖也後悔,但已經泥足深陷,抽不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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