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下的體已離開宅子。」
「你若認為她可憐,可將她養起來,娘沒意見,不過你能養外人,也能養自己,你的俸祿自己拿着,所有開支不能再走公中的賬。」
思牧哪有這個膽量,「不不,還是母親掌握兒子的俸銀和開銷,兒子要讀書,沒精力。」
他又問,「父親不好,母親為何還要養着他?是因為婦德嗎?」
雲之一笑,摸摸兒子的腦袋,眼中一片慈愛,「自是為我兒子。他沒了你就沒父親了,你小時候總鬧着要父親,讓娘親好生愧疚。」
思牧眼圈紅了,抱拳向母親賠禮,「都是兒子不對,姨娘說的壞話兒子一句不會信的。後宅的事母親身為主母想怎麼處置都由母親。」
雲之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當然可以不經思牧就處理靈芝。
但這麼做只怕讓母子之間嫌隙更深,思牧心思單純,為人莽撞,還得調教。
她要先解開這個結,再處置始作俑者。
思牧本是回來取騎射衣物,約着徐從溪一同去騎馬。
此時心結解開,露出陽光般笑意,拿了衣服如一頭敏捷的豹子衝出家門。
雲之收了慈愛的笑意,陰沉着臉。
思牧與她疏遠已有許久。
想到自己的孩子在暗夜中疑惑、猜忌、在愛母親與恨母親之間反覆。
那種痛苦的煎熬落在一個孩子身上,她便怒火中燒。
靈芝,敢衝着她最愛的兩人動手,虧了她這些年養着這隻「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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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真不能看表面。
她整日裏一副膽小、柔弱的模樣。
一提李琮就哭哭啼啼,惹人心煩也叫人同情。
胭脂打斷雲之感慨,「你別怪自己,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現在要怎麼處置她。」
「要不要……?」
雲之搖搖頭,「那太便宜她了。」
「我把這些人都保護得太好了。她大約忘了缺衣少食的滋味。」
雲之帶着胭脂和心腹管家並兩個家丁,要他們拿上紙筆一同向北小院而去。
靈芝越發過份,從每日晨昏定省,到一日幾次過來陪着李琮。
現在幾乎從一早待到晚間。
管家不知雲之何意,謹慎地說了句,「前幾日,三姨娘說想搬到這院裏同老主子一起生活,方便照顧。」
「夫君,不是她一個人的夫君,她想如何便如何?」胭脂嘲諷,「你這個管家是誰的管家可要掂量清啊。」
「奴才自然知道。」
到了北院,靈芝果然在那兒,同時還有兩個體格健壯的婦人。
那是幫李琮翻身和擦洗的下人,月銀比普通下人高三倍。
見雲之過來,靈芝趕緊起身行禮,起身時抹着淚道,「主母瞧夫君多可憐,瘦得這樣,求主母每日燉碗魚翅燕窩羹給夫君補養。」
「還需什麼?」雲之甚至帶着淡淡微笑問她。
「若能再供給一碗老山參湯便……更好了。」
管家搬來椅子,雲之坐下,靈芝這才察覺不對,低頭問,「主母有什麼事要吩咐靈芝?」
「現在兩條路給你二人選。」
雲之頓了下,壓住心中怒火,似笑非笑注視着靈芝,她終於慢慢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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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處罰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