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猶豫,他急了,「這樣,你把我腰間金牌拿出來,那是我的重要信物,你收着,不可給曹崢。將來就是我還你恩情的物證。」
明玉蹲下摸出個金燦燦、沉甸甸的牌子,做工精良,她細細看去目光閃爍,不再猶豫放了黑衣人。
「你要記住所說的話。」
「哼,我是誰?說話算數是我的基本德行。」年輕男人一臉傲嬌。
他不顧流血的腿,衝出房門,閃身離開。
明玉追出去再看,左右都沒了他的蹤影,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她還在發呆,卻見小街道的盡頭有人在狂奔,從一個小黑點越跑越近。
看清來人,明玉拉下臉,返回屋裏,把門栓死。
她的好夫君,曹崢跑得氣都快斷了,並沒看到方才明玉躲他的一幕。
「明玉開門。」曹崢撲到門上,拍得門板山響。
裏頭像沒人似的。
曹崢知道明玉今天不去宮中。
「別鬧了!」他吼叫,急得像要死人。
裏頭還是沒有聲響,曹崢一雙眼瞪得要裂開,狂喊,「鬧脾氣也分個時候,你怎麼這樣小家子氣,不論場合與我撒潑,有急事啊。」
明玉冷笑,更確定自己放了那人沒做錯,她就是要好好教訓一下自己的好夫君。
她不想和曹崢當面衝突,怒沖沖拿了自己的包袱,開了平日鎖起的角門,從另一邊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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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崢跑得斷氣,只因為想起來,什麼情形之下見到過這個人。
他只見過一次,而且那天是執行任務,這人與其他影衛混在一起,露過一臉。
東司的編制他不知曉,那是大周最神秘不可言說的衙門機構。
獨立於官制之外的存在。
但這人與自己打鬥實在不合常理。
真是老金的人,不該認得自己還出手置自己於死地。
結合這幾日所發生的事,他有理由懷疑這人是反出老金的隊伍,是個叛徒。
難怪年紀輕輕,這樣好的身手,老金功夫應該在他之上。
可惜金玉郎不在京中,不然看了當時自己的傷就能推斷出是何人所為。
他急着回來把那人帶走好好審訊。
家中沒半點聲響,他不好大白天飛檐走壁,只能搬來個梯子,慢吞吞爬回家去。
從牆上一躍而下,顧不得震得生疼的肋骨,跑到小倉庫,卻見房門大開,地上一灘血,嚇得他出一身冷汗。
「明玉!明玉」曹崢緊張得聲音發抖,以為明玉遭遇不測。
是他沒綁緊影衛嗎?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影衛是什麼人?是刀劍般的存在,冷血無情,殺人如探囊取物。
他內心各種情緒上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屋裏沒有明玉的影子,是被劫走了嗎?
為什麼他不早點想起來這人是誰?
為什麼他離開家,把明玉和這個危險分子一起留在家裏。
他沮喪地坐在床上,盯着地面,思索着要去哪找明玉。
門口有人影一晃,是鄰居阿婆。
「曹崢回來啦?你媳婦從旁門剛走。兩口子吵架讓一讓媳婦。」
曹崢忽地站了起來,想去追,復又停住腳步,轉而去了小倉庫。
他蹲下身看看血跡,血液的多少與形態,應該是那人掙扎時傷口破裂留下的。
自己捆人的手法沒問題,用的繩子是牛皮所編,就算他是影衛,也是肉體凡胎,沒可能掙得開。
他頓時明白,人是明玉放的
第595章 死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