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酒樓前,自己重新雇輛馬車,停在薛府不遠處。
她的確跟到了孫嬤嬤,不曾想這嬤嬤住得離薛府北宅足有一里遠的一個破舊農戶里。
杏子不敢離得太近,但也大約猜到暗室連着通道,通向這農戶之中。
更叫她煩惱的是,農戶里養着狗,聽吠聲,應該是條惡犬。
她坐在車中苦笑,兩個知書達禮的年輕女子,不說二嫂的聰明,單她黃杏子,也是從死人堆里逃出來的,是見過人世險惡的。
一個老太太,將她耍得團團轉。
她可真狠吶,杏子相信素夏的姑姑是活着的。
也相信當時素夏說的親耳聽到說薛家召開族長大會,決定處置失貞的大伯母的方式。
私通的女人只有一條路,就是死路。
怎麼大伯母沒死,還養在小院裏一段時間,又被關入暗室中了?
婆母還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眼前的農家小院就是個麻煩,高牆惡狗,裏頭一個長得像鬼似的金剛老婦。
那暗道的門大約好找,可這道孫婆子的關不好過。
避開這老妖怪,把姑姑偷救出來可不可行?
反正老妖怪總有出門的時候。
裏頭應該只有她一人。
仿佛在回應杏子的心思,院子裏傳出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婆婆,我餓了。」
聽聲音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少年,還保持着聲音的清脆。
她本以為以她的頭腦,找到地道出口,救出姑姑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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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太高看自己。
從進了薛府,她明白一個道理,一山更有一山高。
她從前以為高門大戶里出來的千金個個身嬌體弱,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她錯得離譜,怪不得富人和窮人斗,富人總是贏呢。
論起心狠狡詐,還得是富人。
她回到府里,直接回了自己院子,倒在床上就昏睡過去。
直到日影西沉,才起來。
青連少見地早早回來,小夫妻兩個相對而坐一同用晚飯。
杏子心不在焉,青連問她怎麼了,她推說有孕所以難受。
「我悶得慌,你把二嫂叫來陪陪我吧。」杏子懶洋洋撒嬌。
「我陪你不好嗎?」青連握住杏子的手。
「我想說些女人家生產的事,你雖懂醫,到底是個男子,哪裏明白女子孕中的那些事?」
青連依了她,不多時就帶着二嫂子進了門。
兩人對視一笑,待青連走開,二嫂關上門,聽杏子把當日所見之情形說了一遍。
沉默蔓延,最終,素夏咬牙道,「真不行,只能……將她除掉。」
「可是,要怎麼動手?就算是下毒到她飲食里,也不是件易事吧。」
「你別忘了那院子裏有個小男孩。總不能把那孩子也一起殺了吧。」
「也是奇了,孫嬤嬤一生未嫁娶,哪來一個孫子?」
杏子托着腮,兩人一時無話,紅燭的火焰在桌上跳動幾下熄滅了,飄出一股難聞的煙氣。
二嫂聞了這氣味突然乾嘔起來,杏子指着她陳述一個事實,「你懷孕了。」
「並且沒告訴旁人。」她又補充。
一條雙重保險救人計劃在腦中出現。
她拍手道,「有主意了。」
「只是十分冒險。」她補充道。
「為救我姑姑,什麼險我都願意。」二嫂子激動地抓住杏子的手。
杏子嘻笑一下,正
第754章 手黑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