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莫要亂講話。」
她左右打量一圈,殿中無人,放鬆下來,「她一直那個樣子。」
「你不知道她現居的未央宮,連貝紙也不用,用的暗色窗紙。」
貝紙是用貝殼磨成粉,摻了竹漿制的糊窗材料,透光性好卻不透風。
還比窗紙窗紗耐用,私密性也好。
自從有了貝紙,別的材料各宮都不樂意用了。
偏嘉妃還用窗紗窗紙,還用色暗的。
好好未央宮內,大白天不點蠟燭便看不清東西。
「住得跟個黑窟窿似的,怪得很,皇上偏偏喜歡這副模樣。」
「聽說嘉妃在外從不照鏡子。」皇貴妃嘆息着。
「她生不了孩子,怎麼不恐懼年華老去,女人老了恩寵不再,在宮中怎麼生活呢。」
「你們男人理解不了,她也是可憐人。所以趁着皇上還喜歡她,我不得不拉攏她。」
「你可知道此次你父皇為何又病倒了?」
李琮聽到這話,知道父親這次的病果然有蹊蹺。
馬上坐直身體側過耳朵,聽他娘細說。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皇后與嘉妃不對付已久。
現在嘉妃對皇后而言就是落在腳面上的癩蛤蟆,純噁心。
加上皇上在未央宮修繕好之前,將嘉妃安置於含元殿。
在那段時間裏,皇上連書房都少去。
一應宮人全部調到含元殿。
不就為了陪着這個剛放出來的賤胚子嗎。
皇貴妃一向精於算計,她買通含元殿小太監,問了皇上寵幸嘉妃的次數。
皇上不許敬事房記檔,小太監道第一夜皇上寵幸她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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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都多大年紀了,竟這樣不知保養。
後面也是不分白天夜裏,來了興致便到含元殿後殿寢宮寵幸從蘭蘭。
小太監道,只要皇上不處理朝政,幾乎都呆在後殿。
那裏自嘉妃入住就換了暗色窗紙,大白天一進去,便如黃昏時分。
她自己也不出殿,穿着單透的寢衣,燃着炭盆。
皇上去了也只得更衣,兩人衣着單薄,嘉妃在殿中常備美酒果子。
皇上一到,就親手上前幫他寬衣,奉上果子酒水。
說是少喝點解解乏,一喝就收不住,總喝到半醉。
有時下午就不再辦公。
只苦了等着的大學士們。
待皇上醒來,一大摞摺子等着批覆。
皇上說一句,他們在折上回一句,有時搞到半夜。
皇上中間是歇過的,大學士卻陪着苦熬。
待未央宮修好,那裏離含元殿不遠。
中午皇上若不去,晚間是要去看一眼的。
一去,很難出來,這是常有的事。
嘉妃纏人,所有妃嬪都知道。
大家不樂意,找到皇后一同告狀。
嘉妃只要伺候皇上就寢,早上便不來向皇后請安。
說是皇上起得晚,她只能陪着。
好容易挨到一次她沒侍寢,躲不過,才姍姍來遲。
新入宮一年的一個王美人兒,面色不善,想是忍了許久。
畢竟嘉妃沒出來前,她最得皇上喜愛。
說話不免帶着氣,眾人行禮落座,她便看向嘉妃,上下好一通打量,看得嘉妃不自在別開臉。
「嘉妃姐姐不要太小氣,總一人霸着皇上,你我都是皇上妾室,總該分些
第225章 愛欲痴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