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自責。
他不怪爺爺，他自己都平衡不好念辰和林漫。
其實爺爺讓他考慮的問題他每天都在想，他和林漫究竟何去何從。
他們的婚姻是他逼來的，也是他先越界，以為自己的付出能換來她一點留戀，卻沒料到她那般絕決。
她不在乎任何人，一直朝着她的目標前進。不光是他，還有陸沉和林夕，都是她達成目標的工具。
他沒有什麼好生氣的，是他自願幫她去針對夏甜甜，她從來沒有要求過他什麼，就像陸沉說的，她所有計劃都沒跟他說過，除了協議里的助力未請求過他任何。
他們的關係太過複雜，有着一堆協議限制，每每靠近她都會借這些協議抗拒，從未真正相信過他，只想着離開，只想着不連累他和顧家。
所以他最後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決定放她離開。
是結束，或許也是新的開始。
—— —— ——
周末，林漫跟保姆帶着喜喜來到林夕給的地址——金灣華府，跟顧青澤家同一個小區，還是同一棟。
上樓進門就見到林夕，家裏除了他還有幾個保姆，保姆把喜喜抱到嬰兒房，林漫也跟去看，房間佈置得很溫馨，親了喜喜幾口才依依不捨地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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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看到林夕坐在沙發上抽煙，林漫讓保姆先回去，走到林夕身邊坐下。
「喜喜還小，別在家裏抽煙。」
林夕聽到後就把煙掐了，說了句抱歉。
「恭喜，你和妮妮。」
林夕沒有回應林漫的恭喜，給她倒了杯水。
「你去看過夏甜甜嗎，她現在怎樣了？」
林漫問完，林夕盯了她好久才開口：「你是怕她死不了嗎？」
林漫看到林夕的反應，笑笑起身準備離開。
「她跟我說了你們在天台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那些她沒跟警察說的。」
「所以呢？」
「警察問我的時候，我也沒有說過任何你不好的事。」
「所以呢？」
林漫走回來坐到林夕對面的沙發上，認真看他。
「我看過那個視頻，只能說你佈局精巧、心思縝密。所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算計這一切，從遇到我的那晚嗎？」
「謝謝你看得起我，只是我沒那麼大能耐，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林漫笑了。
「走一步看一步，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而我便是你最凶的那把武器。」
「林夕，我不欠你的。」
「沒什麼欠不欠的，是我自願成為你手中的刀，林漫，夏甜甜已經落到這地步，你可以告訴我所有了吧？」
「林總似乎記錯了吧，我說的是等她死了就會告訴你。」
「林漫！」林夕從口裡冷冷吐出這兩個字。
「不着急，事發到現在快3個月了，夏甜甜應該恢復得不錯，我倒想知道她能撐多久，如果你等不及你可以去問她，在她死之前。」
「是因為林林嗎？」林夕直直盯着林漫的眼睛問道。
「你看你這不是知道嗎，還非要問我。」林漫冷笑，起身離開不想再說話。
「林漫，」林夕起身抓住林漫的手臂，「就算那幫小混混是她買通的，她也沒想過要殺死林林，你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夠了。」
「啪」，林漫反手給了林夕一巴掌，林夕愣住，回頭望着林漫。
「我刺她的11刀要不了她的命，但她的第一刀就想置我於死地。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夠了。放心，我不會再對她做什麼，畢竟讓她馬上死太便宜她了，我要她帶着那些殘破的內臟好好活着，把林林所有痛苦都體會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