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催動內力一抖,強烈的氣旋,如龍捲風般吹開了眼前迷霧。
兩道黑影出現在飛散的水雲之後。一老一少,遍體密佈凶神惡鬼般煞氣。
年輕的那個長着一張冷酷馬臉,手裏托着枚香爐摸樣的東西。其中雖未生火,卻片刻不停地噴湧出滾滾煙霧。
仔細看時,那霧卻是從此人身上蒸騰而起。絲絲血氣被引入爐中,頃刻間化為鋪天蓋地的蒼白霧靄。
「紅王鼎!怪不得老馬那次沒能拿下你們。」金引冷哼一聲,「你師父捨不得用,給你用,你小子還真不怕折壽!」
年長的那位看起來大概有五、六十歲模樣,生得凸眉深目,滿面坑窪。剛過一米七的個頭,上半身又寬又厚。更兼他雙臂粗長,乍看上去,簡直如同一頭大猩猩一般。
在他身上,不僅正發散出濃重的血腥氣息,還瀰漫着陣陣刺鼻的鐵鏽味。
金引知道,此人便是「大棒」王二留下的唯一傳人,「敲頭黨」這一代的大師父王智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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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看上去如此蠻橫暴烈之人,此刻卻露出了狡黠的微笑:「都到這會兒了,還想着挑撥離間?金監管何不省點口舌……不過說到挑撥離間,姓馬的那老東西死了三個徒弟的事,想必是沒好意思跟你提。否則這位小朋友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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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引嘴上亦不饒人,冷笑道:「你自己折了四個徒弟。剛剛連頂門大弟子都沒了,還有臉笑話老馬?」
王智昇眼中閃爍着凶虐和怨毒,神色卻絲毫不變:「金監管料事如神,是我失敬了!不過今日,拿老大的命換你們這兩條命,倒也算不得太虧。」
見對方並不急於動手,金引將計就計,故意放慢語速:「想等着我也毒發躺下?你們還是莫要白費心機了……想知道我這身功夫為何不懼你們的血毒之術嗎?」
一直默不作聲的老五突然截道:「不要讓他再拖延時間了,他想用內力給那個小子驅毒!」說話間已收起小香爐。「咔噠」一聲,一根細細的棍子出現在了手中——他用的居然是根甩棍。
甩棍此物,雖然便攜,殺傷力卻十分有限。尤其是他手中的這根,格外小巧精緻。跟他幾位師兄使用的那種粗如兒臂的精鋼大棒比起來,簡直如同玩具。
金引看到後卻心頭凜然。此人既然敢用這種小玩意兒當兇器,功夫只怕比他們的大師兄還要高明。
「敲頭黨」師父也看了出來——金引方才一邊說話,一邊悄悄靠近倒在地上的郭大悟,此刻正想將右腳偷偷伸向他的氣海穴。
冷笑一聲,王智昇從背後抽出根長不盈二尺的青色棍棒。此棒一頭粗一頭細,乍看上去好似一根修剪筆直的樹枝,也不知是何種材料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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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頭黨」師徒心有靈犀,舉動如飛,左右同時夾攻而至。金引見狀,只得先舍了郭大悟,氣貫雙臂,張開兩隻大手,硬接了他們二人的這一次合擊。
單論掌上功夫,金引幾乎已經當世無匹!全力施為之下,他這一雙手足以捏石成粉、握鐵如泥。這一下雖然崩開了師徒倆的雙棍,心中也暗暗吃驚。以一敵二,自己想全身而退或許不難,但若要以一己之力拿下此二人,定然是萬萬不能了。
「敲頭黨」師徒更是驚疑不定。對方果然如他自己所言,絲毫沒有中了血毒的跡象。而他們這些年來無往不利的「血懾術」似乎對金引也毫無作用。
三人互尋破綻,僵持了片刻之後,突然暴起,閃轉騰挪間又過了一招。
「敲頭黨」的老五不經意地移動到金引身後,和他的師父王智昇從左右夾擊變成了前後夾擊之勢。
異變陡生!這個老五看似一棍戳向金引的後腦,卻突然縱身一退!略一彎腰,反手就要擊碎躺在地上的郭大悟的腦袋!
王智昇料定金引心性,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