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范獄吏心頭終於舒坦了,至少面子上很好看,維持住了體面。就算只是說說而已,就算事後陳觀樓搶班奪權,至少這一刻他的面子有了。
他咬咬牙,「我早就知道,以你的本事早晚能升上來。當初,族叔沒提拔你,你可有怨恨?」
「你說笑了。老范大人將我從丙字號大牢調到甲字號大牢,還任命我為班頭,已經是天大的恩情。若是沒有這份履歷,牛獄丞也不可能提拔我。老范大人為我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我一直銘記在心。」
陳觀樓說得情真意切。
范獄吏聽到這番表白,心裏頭很舒坦。只要陳觀樓還認當初的恩情,那麼他的地位就穩穩噹噹的。陳觀樓不敢背負忘恩負義的名聲奪他的權柄。
「你的事,我會親自告訴族叔。得知你升職,想來族叔也會高興。以後,甲字號大牢需要你多費心。」
陳觀樓連連點頭,確認了一句,「一切照舊?」
「對,一切照舊。」范獄吏依舊擺着上官的譜。
陳觀樓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態度,他升官了,得到了實惠。對於范獄吏那點矯情勁,毫不在意。人總得有所求,對方求名,那就給名。總比什麼都不求,非要死磕到底強多了。
搞定了范獄吏,他走馬上任這事就算是完成了大半。
剩下的,他讓肖金傳話,下午他要召開甲字號大牢擴大會議,所有人,不管是否當差,都要出席會議。誰敢不來,就是不給他面子。
至於范獄吏,他嫌天牢這地太陰,怕壞了自身的氣運,同陳觀樓談完事情後,去牛獄丞那裏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他得忙自家酒樓生意。
牛獄丞特嫌棄他,私下裏同心腹小徐嘮叨,「姓范的遲早會被陳觀樓架空。等新任獄丞到來,姓范的就會被邊緣化。」
「小范大人的族叔如今就在刑部當差,新來的獄丞不會這麼不懂事吧。」
「是否懂事,得看大家的利益是否一致。你看姓范的,會做人嗎?本官在天牢這兩年,他給本官請過幾次安,問過幾次好,送過幾次禮。他那族叔,不可能次次都好使。」
喜歡我在天牢,長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