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還想調入甲字號大牢當差,也不瞧瞧,他一個文盲,大字不識一個,怎麼和那幫官老爺打交道。」
陳觀樓心頭瞭然一笑。他猜到張萬通跑去甲字號大牢的原因,估摸對方懷疑綁匪來自於甲字號大牢。
不過他更好奇另外一件事,「什麼時候獄卒當差,還要識字?」
特麼的,這年頭有幾個讀書人會跑來做獄卒啊。
也就是他,讀過幾年書,還樂意捧天牢這碗鐵飯碗。
盧大頭剔着牙,一邊閒扯道:「以前,沒有這個規矩,甲乙丙三個字號的獄卒都是一群不識字的大老粗,也不耽誤當差。不知道是哪一年改了規矩,據說是有個落馬的大官,臨死前留了張要命的字條。獄卒不識字,當場毀了字條。本來這也沒什麼,照規矩一切有字的都得毀掉。壞就壞在,這個官員的案子後來翻案了,他留字條一事也被翻了出來。這下子,相當於捅了馬蜂窩,要了命。
自那以後,進入甲字號大牢當差,都要識字。其實,按你的條件,你完全可以進入甲字號大牢。不過你是新人,不懂規矩,冒然進入甲字號大牢當差,就怕一個不小心,丟了性命。」
「大頭哥說的對,我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要跟着大頭哥多多學習。」陳觀樓適當的捧了下對方。
「哈哈哈……」這話盧大頭愛聽,「其實甲字號大牢也就那樣,雖然待遇更高一些,但是風險也大。那些犯官,別看今日落難,說不定哪天就起復,官復原職。這差不好當啊!還不如咱們丙字號自在,不用擔心得罪誰。」
「大頭哥太有見地了,果然是這個理。世上就數當官的最難伺候。」陳觀樓殷勤的斟茶奉承。
盧大頭說起勁了,嘴上就沒個把門,「沒錯,換我我肯定不樂意去甲字號大牢當差,給人當孫子,沒勁透了。而且,這幾年稷下學宮出身的官員,落馬的特別多。稷下學宮你知道吧,那幫人愛抱團,很不好惹。一個個都鼻孔朝天,根本不拿我們獄卒當人。偏偏你還要小心伺候着,就怕一言不合,咔嚓一聲,一劍要了我們的命,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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