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的?」
「回稟大人,小的沒有主子。小的吃的是公家飯,要說主子,唯有朝廷。」王班頭擲地有聲,顯得特別坦蕩。
陳觀樓齜牙。
這傢伙將他的不要臉給學到家了。
實在是過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扣你三個月獎金,你服嗎?」
「服!小的心服口服!」
陳觀樓拂袖而去,心頭頗為惱怒。
此事他誰都沒說,只給穆醫官透露了一二。
穆醫官很意外,「沒想到竟然會是王班頭,他看起來老老實實,原來深藏不露。你為何放過他?何不趁此機會將他趕出天牢,或是將他調離甲字號大牢。」
「不可!一來王班頭是甲字號大牢的老人,二來他背後的人只怕來頭不小。」
「你會怕?」
「我不怕!但是,我更討厭甲字號大牢失去控制。至少,王班頭被我挖出了一點底細。將他換下來簡單,難的是新換上來的人,鬼才知道是誰安插的眼線。做生不如做熟。王班頭的皮被我揭了一層下來,接下來,我只需繼續揭他的皮。好過跟不知底細的人打交道。」
背調很簡單。難的是,這年頭身披馬甲對於普通人而言很難,但是對於有背景的人來說很容易。
鬼才知道天牢這幫人有多少馬甲,多少身份,背後主子是誰,搭了誰的關係。
像他這麼坦坦蕩蕩,身家清白,不亂收錢,不在牢裏亂殺的人堪稱鳳毛麟角。
共事這麼多年,要不是這一次王班頭露了馬腳,陳觀樓都不敢相信看上去最老實誠懇的王班頭竟然是最奸詐的那個,藏得夠深的。
而且被拆穿後,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顯然有恃無恐。
陳觀樓就想知道,王班頭憑啥底氣十足?背後的主子究竟是誰?那份底氣,絕不是區區銀子能帶來的,定然背後有大靠山。
不揭開王班頭身上的皮,他絕不罷休。
穆醫官連連感嘆,要不是陳觀樓信誓旦旦的說黃大人是王班頭殺的,他絕對不會相信濃眉大眼的王班頭如此奸詐,藏得這麼深。
「接下來怎麼辦?任由王班頭繼續幹下去?」
「他想干就干,我肯定不攔着。」陳觀樓冷笑一聲。
穆醫官捋着鬍鬚,「天牢這地,果然跟個篩子似的。你要不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過問。反正以前幾任獄丞都是這麼幹的。」
「我有分寸,該閉眼的時候自會閉眼!」
喜歡我在天牢,長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