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我說出的話,句句保真。凡是不相信我的人,墳頭上的草都已經有一人高。」
「謝大人開恩,我保證真心悔改,再也不敢了。從今以後,閉門讀書,修身養性,拋棄雜念。大人對我有再造之恩,請受學生一拜。」
說罷,又砰砰砰磕頭。
陳觀樓受了對方的禮,冷聲說道:「天黑之前趕緊出城。否則,後果自負。記住,本官的惻隱之心有限,不要妄想挑戰本官的底線。切記,莫要行差踏錯,讓本官後悔今日所為,追到安州殺了你。」
龐啟智忙不迭的點頭應承。
陳觀樓給獄卒使了個眼色,果斷離開。
獄卒拿鑰匙開了牢門,催促龐啟智,「趕緊出去。出去後,即刻出京,莫要給我家大人招惹麻煩。」
「沒有釋放文書嗎?」龐啟智斗膽問了一句。
「要什麼文書。你的卷宗上,連具體的犯罪事實都沒有,哪來的釋放文書。趕緊滾!」
龐啟智一聽,也算是明白了。他被下大牢,就是一樁糊塗官司。要怎麼判,全看當事人的的手段。說他有罪他就有罪,說他沒罪他就沒罪,全憑一壺張嘴。跟其他的犯人不一樣,其他犯人有着確定的犯罪記錄,有口供,有物證,如何處置也要經過司法機構的判決。
走出天牢,望着天空,陽光刺眼。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過來,小小獄丞大人,竟然是決定他死活的那張嘴,也是保住他功名的那張嘴。
好生厲害!
京城這地界,果然臥虎藏龍,人才濟濟。連一個獄丞都有這般能耐!
他回頭看了眼,深吸一口氣,不敢耽誤,急匆匆離去。趕在天黑之前,出了京城,直奔老家。
京城這地,未來數年他都不會踏足,是真怕了!
陳觀樓找到侯府大管家,讓大管家幫他一個忙,給祭酒大人送一份拜帖,幫他做個場面,給祭酒大人消消氣。
他對待正經讀書人,向來都很客氣。
他放走了龐啟智,必定要將事情做圓滿。
祭酒大人閨女的婚事,侯府保媒,什麼樣的人家都行。侯府保媒沒有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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