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買賣的人就是精明。」
陳觀樓卻說道:「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平日裏和鄰里們打好關係,廣結善緣,才能搭上侯府的關係。」
「不知道這一回賺了多少錢。」春香嫂嘀咕了一句。
「賺多賺少都是他的本事。」陳觀樓笑道。
「看見別人賺錢,你倒是想得開。」
「我有什麼想不開的。瞿老闆為人還是極好的。那麼大的買賣,也沒見他瞧不起周圍的鄰居。那麼大的買賣,租住陳二狗的院子,可見是個精打細算的人。但他為人並不吝嗇,大家去買布匹,該給的優惠人家都會給,該抹的零頭也都抹掉了。該他賺錢。」
春香嫂愣了下,似乎是想通了,點點頭,認同道:「有點道理。瞿老闆別的不說,為人還是蠻大方的。前兩天我去他那裏拿了點碎布頭,人家也沒收我錢。」
「是吧!人家賺錢,自有道理。侯府願意跟他做生意,那是他的本事。京城那麼多布莊,為啥侯府就看中了新來的瞿老闆?總不能單憑下面管事的人一句推薦,就能定下買賣。二少奶奶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陳觀樓如此說道。
「瞿老闆肯定給了二少奶奶不少好處。」春香嫂信誓旦旦。
陳觀樓笑了笑,「管他有沒有給二少奶奶好處。聽人說,二夫人娘家侄女,就是去年被人睡了的那個,聽說被抬進了晉王府,這事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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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八卦地問道。
回來的路上,遇到陳觀清。這事他還是聽陳觀清說的。
據說二夫人為了這個娘家侄女,丟了好大的臉。借了大老爺的面子,才將娘家侄女送進晉王府。
擺明了,晉王府之前根本不想認。沒有往姑娘頭上潑髒水敗壞名聲,已經是手下留情。還妄想進晉王府,晉王府又不是窯子,想進就進。如果睡一個就進一個女人,晉王府早就被女人塞滿了。
這事太尷尬。
黃花閨女被人睡了,男方竟然拍拍屁股走人,根本不打算負責任。這事就一直拖延着,二夫人丟了好大的臉,出門應酬都被人笑話。笑話她娘家家風不好,笑話他娘家侄女沒人要,笑話她娘家敗落,今不如昔。但凡往前二十年,晉王府也不至於如此做派。
直到大老爺回京,二夫人扯虎皮做大旗,又抖了起來。
借着大老爺的面子,才迫使晉王府把人接回去,事情好歹有了個結果。
春香嫂經常出入侯府後院打短工,侯府內宅的事情她知道得不少。
「你聽誰說的?我還以為外面沒人知道。二夫人早就下了封口令,不許人提起此事。她娘家侄女進晉王府一事,都是悄咪咪辦的,誰都沒驚動。還是衛婆子說漏了嘴,我才知道。沒想到已經傳到了外面。」
「侯府哪有秘密可言。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人。二夫人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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