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
船老大常年在河面上討生活,一張口,正宗的鄉野小調響徹兩岸。
船行到河中央,陳觀樓站在船頭,望着滾滾江水。
一個孤獨的刀客。
此刻,他背着無名大俠的馬甲,心思深沉得如同這大江大河。
突然……
噗通!
船老大跳入河中。
刀出!
一刀劈下!
波濤浪涌!
一股鮮血自水下面噴涌而出,染紅了河面,又迅速的散開,被浪花卷着消失無蹤。
幾條魚兒翻了白肚浮在水面上,卻始終沒見到船老大屍體。
船隻底部被鑿了大洞,正在迅速下沉。
陳觀樓輕聲一笑,船老大是胡家人,或者說是胡家的眼線,並不意外。
他拿起撐杆,丟入水中,腳踩撐杆,御水而行。區區沉船,攔不住他的路。說殺胡氏滿門,就一定殺他滿門。
一個罪惡的家族,是時候被清理乾淨。
順利到達河對岸,繼續翻山越嶺。翻過山頭,一眼看下去,山澗小盆地,肥沃的土地,成群的青磚瓦房。村落正中央,佔地幾十畝的大宅子,顯得格外巍峨醒目。
村落里有孩童玩耍,嬉笑聲似乎就在耳邊。
冬日的田野,依舊有人在勞作。
然而,仔細一看,田野勞作的人,只穿着單薄的衣衫,山風呼嘯,個個都冷的縮起了脖子。單薄的身體,不堪重負,腳踝上還拖着沉重的鐵鏈。
奴!
農奴!
不愧是拐子家族。
田坎上,有監工揮舞着皮鞭,誰要是動作慢了故意摸魚偷懶,必定會遭到皮鞭抽打,重棍敲擊。
一個婦人實在是干不動了,跪倒在地上。瞬間,皮鞭棍棒齊齊落下,婦人被打得骨頭斷裂,口吐鮮血,還剩下一口氣,直接被拖走,拖走……拖進了磨坊,很快磨坊內就響起了嘎吱嘎吱的推動磨盤的動靜。
帶着鮮血碎肉的一團漿糊,直接被倒入豬圈食槽。
其他農奴,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一眼,每個人都在機械的麻木的埋頭幹着活。
陳觀樓:……
他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
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唯一進出的通道山樑橋頭,修建了碉樓堡壘,全副武裝的護衛,各種制式違禁武器,甚至還有弩!
妥妥的反賊裝備!
難怪小小一個充滿血腥罪惡的家族,能屹立百年不倒,有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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