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人啊,你就不要捨近求遠,算計我等小人物,行不行?我和你無冤無仇,縱然你鄙視我,看不起我,也犯不着弄死我。有我在天牢,下次你的同鄉同年關進了天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肯定對他們多加照顧,絕不讓人欺辱。」
「荒唐!你別詛咒本官。本官的同鄉同年好得很。」
「有句話,不知於大人聽過沒有。官場的盡頭是天牢!天牢,乃是每個官員,終其一生,必定要來一趟的地方。」
陳觀樓嬉笑着。
於照安氣得吹鬍子瞪眼。
陳觀樓小勝一籌,揮揮手,繼續巡視牢房。
於照安氣得腳踢牢門,「陳觀樓,你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陳觀樓伸出手,直接沖對方比劃了一根中指。混官場的官員中,若說刑部侍郎孫道寧讓人感到深不可測,於照安則讓人感到人性的醜陋和陰險。
高高在上的人是何等的傲慢,將普通人視作螻蟻,踩死就踩死,不會有絲毫心理負擔。在他們眼裏,螻蟻活着就是用來壓榨收稅的工具人,死了就是大地的肥料。人生的是意義價值,螻蟻不配擁有。
靠!
陳觀樓內心生出一股強烈的衝動,終有一天,他要弄死於照安這個賤人。
安穩的日子總是稀少的。
本以為拒絕了於照安,對方就會消停。然而,過了幾天,就在眾獄卒還在消化,努力說服自己接受收入大幅度減少的當下,他手底下的獄卒死了一個。
前段時間才補到他的班組,大名洪壯實,小名洪二狗的一個年輕小伙子。平時不聲不響,做事踏實,看起來很安分的一個小伙子。
「怎麼死的?」陳觀樓發現,最近自己和這句話有了深刻的羈絆。隔一段時間,就要問一次。
天牢死人的頻率未免太高了些。
肖金站出來說道,「聽說是晚上遭了賊人,挨了一刀。等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陳觀樓陰沉着一張臉,「衙門給的結論?」
肖金連連點頭,「小的去衙門看過了,的確是刀傷,失血過多。」
「這幾天都是誰跟洪二狗一起當差?」
「我!」小個子劉涉站出來,「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帶着洪壯實當差。」
「可有異常?」
「小的眼拙,沒發現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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