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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大才啊,短短時間便能出口成詩,我等慚愧慚愧…」有幾個士子對着周士子一頓馬屁輸出,拍的他頗為得意。
這時又聽那周公子對着崔鶯鶯大聲道:「崔姑娘,周某這詩可還入得小姐的芳心否?」
眾人一聽,尤其是寫了詩交上去的士子們更是對他這番話一陣噁心,你特麼的是真不要臉啊,我們的詩都還沒念,你就想拔份了?
台上紗賬中的崔鶯鶯杏眉微蹙,顯然對他的唐突無禮有些厭煩,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好發作,於是一個微微前傾行禮道:
「小女子不才,不敢擅自評論您的詩。不過素聞周公子十歲便能背誦唐詩三百首,十五歲便考中秀才,去歲鄉試更是名列首榜第三,不過還請周公子稍安勿躁,且聽聽其他公子的詩做的如何可好?」
此話一出,台下眾人心中暗暗發笑,更有甚者大喊道:「就是,我等的詩還沒念呢,這麼着急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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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鬧了個大紅臉,尷尬無比,不過在他心裏,這裏這些士子根本不配和他比試,他周家在南直隸是大族,不管在朝為官的還是在外經商的大有人在,你們這些土包子想跟我搶女人,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實力,於是對着紗帳里的崔鶯鶯抱抱拳,坐下悠然的喝起了茶。
「第二首,淮安沈公子的詩:畫舫予所喜,雲舟不是舟。雅宜風澹蕩,那共水沉浮。荷淨初過雨,竹涼颯似秋。分明太液上,借與米家游。」
「好詩啊,」有人讚嘆道。
「此詩看似寫景,實則是在表達自己的心境,沈公子云淡風輕,有竹林七賢之風啊。」
也有士子對此詩不大感冒,對仗倒也還公整湊合,不過這意境嗎就差了些。
「倒是有些才氣。」朱祁鎮捏起一顆蜜餞放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身後的侯寶趕緊往下面瞅了幾眼,皇帝在意的人,他要趕緊記住,指不定哪天皇帝興起,想起此人,他無從着落就抓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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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首,山東沂州府王公子的詩: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老鴇一邊念,心中一邊讚嘆好詩啊。
台下的眾人紛紛暗嘆真是好詩啊,那些還沒念到本人詩作的士子面上雖然不服,但是心中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王公子這首詩確實比他們自己的詩好,而且此詩立意高遠,樂觀積極,極富藝術魅力,尤其是最後兩句。堪稱神來之筆。
紗帳中的崔鶯鶯聽完後,臉上飛上一抹紅色,她站起身,對老鴇道:「媽媽,下面的詩不用再念了,請王公子到後院我房中一敘吧。」
說完,轉身欲走,她這一說,台下的士子們不幹了,尤其是那周姓公子,頓時火冒三丈,他站起身來道:「崔姑娘不可如此草率,下面還有幾首詩沒念,姑娘怎麼能認為這首詩就是現場最佳呢?」
他的話頓時引起其他士子的共鳴,尤其是那幾個還沒念到的,一時間大廳內亂鬨鬨的如菜市場一般。
朱祁鎮撇撇嘴對王天雲說道:「看見沒,這就是所謂的才子,輸不起開始耍無賴了,一群心胸狹隘之徒。」
王天雲面露獰笑,手指關節攥的啦啦作響。
「一會朕給你機會,讓你出出這口惡氣。」
王天雲暗暗點頭,皇帝說的對,這幫人穿的人模狗樣張嘴閉嘴仁義道德實則一肚子壞水,一會定要好好殺殺這幫偽君子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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