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九五至尊,身系江山社稷,戰場上刀劍無眼,您不能輕涉險地啊,再說,前線有那麼多將領在,您何必要親自去呢?」朱瞻鏞急道,隨即又對老太太說道:「母后,您怎麼能讓鎮兒親征呢,太危險了。」
老太太白了朱祁鎮一眼,嘆息一聲道:「和你大哥一個脾性,犟!」
「三叔,」朱祁鎮站起身,「諸般國事,就壓在你的肩上了。」
「陛下,可是臣…」
「好了,你就不要推辭了。」l太太也站起身,對着蘇麽麽說道:「傳膳吧。」
蘇麽麽走後,老太太又道:「鎮兒和祁鈺去遼東也好,讓他們出去見見世面,經經風雨,比整日窩在這皇宮裏強。」
朱瞻鏞沒有說話,而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三叔,侄兒這次親征,短則兩個月,長則三個月,你若在監國期間遇有不決之事可交皇祖母處決斷。」朱祁鎮親自端起酒壺,給朱瞻鏞倒了一杯酒。
朱瞻鏞趕緊站起身,連稱不敢。
「老三,」老太太給朱瞻鏞和朱祁鎮各夾了一些菜後說道:「你大哥走的早,就留下祁鎮、祁鈺兩個孩子,祁鎮呢,又是你大哥唯一的嫡子,你是他的親三叔,你要多幫襯幫襯他。」
「母后,兒子還是覺得讓陛下去遼東太過草率了。」朱瞻鏞其實並不是自己承擔不起監國的重任,相反,歷史上他幹的很好。
所謂監國,也就是代天子行駛國家權力。
他擔心的是外朝的那些大臣,最近幾年,自己這個大侄子在老太太的幫助下,幾乎將六部主要官員換了個遍,完全掌控了朝局。
讓他監國他自然是樂意的,不僅能過一次皇帝癮,還能帶給他不少好處;但是那些朝臣尤其是內閣和六部的大臣,全都是鐵杆的帝黨,在他監國期間這些人是否能聽其號令這是最讓他擔心的。
「三叔是不是想說內閣和六部會不遵你的號令?」朱祁鎮笑道。
被大侄子看穿,朱瞻鏞老臉一紅,點點頭道:「是。」
「三叔放心,離京之前,朕會給內閣和六部下旨,讓他們全力配合你。」
朱瞻鏞這才放下心來,趕緊起身行禮,接下了這監國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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