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龍椅上,朱祁鎮一聲怒喝,指着袁楨怒道:「袁楨,你給朕滾回去!」
袁楨腦袋一縮,乖乖的站了回去。
朱祁鎮走出御案,指着亂糟糟的朝堂,剛想開口說話,卻突然欲言又止。
他看了看王英王直二人身後的幾個翰林院的侍讀侍講,再看看一直沒有說話冷眼旁觀的都察院的幾個官員後,他感覺這事似乎沒那麼簡單。
「呵,翰林院的這幾個憨憨,估計是他們扔出來投石問路的。」朱祁鎮心中冷笑。
當他的目光看向幾個出身南直隸的御史們時,這幾人目光閃躲,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這更加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測,「看來,你們還真是賊心不死啊。」朱祁鎮心中冷笑。
「散朝!」朱祁鎮冷喝一聲,大袖一揮,急步走出了奉天殿。
好戲剛開了個頭,卻突然結束了,眾人不免都有些索然無味,紛紛搖了搖頭,走出了殿外。
尤其是袁楨,他這個皇家商會的會長,可是邊貿的第一負責人,翰林院今天不知道抽什麼風居然再次把矛頭對準了他,這可把他給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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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娘的,一群遭瘟的書生,想斷老子的財路,做夢!」看着走遠的王英等人,啐了一口罵道。
「我說爺們,奉天殿前吐口水,你想挨揍呢!」說話的是現任大寧都司總兵官朱勇的兒子,近衛軍二師的師長朱儀,妥妥的勛貴子弟。
「扯淡!」袁楨道。
「哎,老弟我可聽出來了啊,他們這是想搞你啊。」朱儀小眼睛咯巴咯巴的,一臉壞笑道。
「你狗日的少說風涼話,他們搞了我,你也躲不了,商會黃了,你那五萬兩銀子也得打水漂!」
「臥槽,我怎麼忘了這茬呢!」
「大侄子,那我們哥幾個的錢是不是也要打水漂了?」武安侯鄭亨的兒子,第二代武安侯鄭能圍了上來,他老婆是袁楨的奶奶永安公主的長女,袁楨還得叫他一聲表姑父。
「姥姥!」袁楨怒罵一句,沉思片刻後,他看了看眾人突然咧嘴笑道:「諸位,這幫翰林就是癩蛤蟆玩青蛙,不用擔心!」
「啥意思?」朱儀問道。
「長的丑,玩的花唄!」袁楨冷笑。
「大侄子,你可別掉以輕心,這幫老夫子的嘴,毒着呢,他們上嘴唇碰下嘴唇,可是能殺人的。」鄭能憂心道。
「切,殺老子,老子先捏碎他們的卵子!走!」袁楨怒道。
「去哪?」眾人問道。
「喝酒!」袁楨氣哼哼的說道。
「這時候去喝酒,怕是……」
「怕個雞毛!」袁楨笑罵,「我告訴你們,咱們的背後,是皇帝,他們想搞我們,扯淡!」
「哈哈哈,說的對。」眾人咧嘴大笑。
「走着哥幾個!今兒我請客,紅怡院!」袁楨笑道。
「走着!」
呼啦啦,一群勛貴二三代們前呼後擁的出了午門,騎上馬,直奔紅怡院而去。
看的午門一眾禁軍們一陣咋舌!
直到他們走遠,禁軍隊長這才笑吟吟的走到班房,對着班房裏的王英等人笑道:「幾位大人,茶喝的怎麼樣?」
王英冷哼一聲道:「走了?」
「走了。下官看的真切,騎着馬走遠了。」隊長笑道。
「行了,咱們也走吧。」王英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
這才邁着四方步,走了出去。
一出午門,王英等人徑直上了馬車,就朝長安街方向而去。
守門的隊長壞笑一聲:「對,就往長安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