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人滿為患。
這天清晨,王崇古和陳循二人正在洛陽城的早餐攤喝着胡辣湯吃着新炸的油條時,恰巧碰到了被押送過來的知縣宋訖等新安縣的一眾罪犯,看着狼狽不堪被鐵鏈鎖拿的眾人,王崇古捏着一根油條走了過去。
「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新安縣的知縣宋大人嗎?怎麼,吃了沒?還別說這油條配胡辣湯啊,真是一絕。」說着,一邊吧咂着嘴吃着油條,一邊說道。
「王大人,王大人,求求您,求求您,跟他們說說,我是被冤枉的啊,您當時去我那裏,我還給您送了…」
「我呸,你那點「土特產」本官還沒放在眼裏,實話跟你說了吧,本官是陛下欽賜的河南道巡查御史,本官來河南,就是為了查你們這些國朝蛀蟲,本官且能和你等同流合污。呸…」王崇古一口老痰噴在宋訖的臉上。
「你…你…」宋訖被氣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當初王崇古去新安縣拜訪他,因為他們是同年,倆人頗為投緣,王崇古在新安縣又吃又喝又睡的,被宋訖伺候的那叫一個舒服,結果現在王崇古居然翻臉不認人。
「這位兄弟,這死胖子就拜託你們好生照顧照顧。」王崇古對着押送的軍士使了個「你懂得」的眼色。軍士會意,回身就往宋訖那肥碩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大罵道,「狗日的貪官,快給老子走!」
王崇古哈哈大笑着回了小吃攤,繼續喝起胡辣湯。
「你們認識?」陳循放下筷子,看着哭哭啼啼遠去的宋訖皺眉問道。
「算不上親近,只是同年進士罷了。當初我們進京趕考,住在同一家客棧,所以算是同年吧。」王崇古說道。
「收了他的東西了?」陳循突兀的問道。
王崇古右眼皮狂跳,馬上開口道:「陳大人您別聽他胡說,我當時也是為了故意接近他所以不得不收了他的東西,不過您放心,他送的那些銀票和東西,我都已經記下來了,就等着回京後交給陛下。」
陳循看了看王崇古,「這樣最好,切莫引火燒身。」
一句引火燒身讓王崇古冷汗直冒。收的禮記沒記他自己最清楚了,看着陳循冷峻的目光,王崇古心虛的坐立不安。
「是,下官多謝大人提醒。」王崇古趕緊躬身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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