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家性命。咱家從燕王府起就跟在主子身邊,只有一條,那就是不能對主子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隱瞞,若是哪天主子知道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老太監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拍了拍侯寶的肩膀,嘆了口氣,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在回憶着過往的種種。
「老祖宗,您那邊清苦,要不給您……」侯寶想問,卻又硬生生止住了。
「咱家給老主子守了十幾年的陵,早就習慣了,也不打算離開了,只盼着小主子能念在咱家這些年為老主子守陵的份上,在陵寢邊上賜塊巴掌大的地,咱家死了之後也好下去繼續伺候老主子。這話,咱家想和皇爺說,可不知如何說,你現在是皇爺身邊的紅人,瞅個時機,你替咱家說說?這個人情咱家不會忘了的。」
「老祖宗,看您說的,您還硬朗着呢,說這些不吉利。」
「有啥不吉利的,黃土埋脖子了,早晚的事兒。」老太監笑了笑,回過頭,遞給侯寶一張紙。
侯寶借着月光,打開紙條一看,嘴角頓時抽了幾下。
「皇爺吩咐的,三天之內,派人送到天壽山。你小子要是有良心的話,再給咱家裝上幾壇好酒。走了。」說完,老太監在一個小太監的攙扶下,無聲的走向了御花園的一個角門,不見了。
「老傢伙,張口就要這麼多銀子,你當皇爺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侯寶心裏暗罵了一句,搖搖頭,出了假山,奔着皇帝的方向疾步走去。
「走了?」朱祁鎮淡淡的問道。
「走了。」侯寶低着頭,小聲說道。
「說什麼了。」
「額……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侯寶心裏七上八下的。
「說!」
「是。黃公公說,希望皇爺能看在他這麼多年為太宗皇帝守陵的份上,在太宗皇帝陵寢旁賜塊墳地給他,等他死後,也好下去繼續伺候太宗皇帝。」侯寶說完,額頭已經隱隱有細汗冒出。
朱祁鎮停住腳步,回頭盯着侯寶,過了一會,才繼續向前走去。
進了乾清宮,朱祁鎮突然說道,「這麼多年難為他了,告訴他,朕允了。」
「是,奴婢代黃公公謝過陛下天恩。」侯寶哽咽的跪下說道。
「起來吧。他要的東西,如數給他,不得剋扣,朕信的過他。」朱祁鎮說着,走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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