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壞事。」王崇古心下稍稍放心,暗道。
見皇帝坐定後一直不說話,王崇古決定先開口。
「陛下,不知您喚臣來是否有事?」
朱祁鎮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了看門口的侯寶,侯寶不露聲色的點點頭,朱祁鎮會意,笑着道,「聽聞王卿也是書香門第之家?」
「是,臣的老家在湖廣平江,自臣的曾祖父時便以詩書立家。」
「哦」朱祁鎮回應了一聲。
「你在都察院多少年了?」
「臣自宣德三年平調都察院已有8年。」
「哎呀,做了八年御史了,可惜了。」朱祁鎮搖搖頭,嘆了口氣。
「可惜?難道……嘶…」王崇古心中有種莫名的衝動。
「王愛卿啊,朕自登基以來…哎,算了,不說也罷。」朱祁鎮有些欲言又止。
其實王崇古是個不折不扣的官迷,他自從做官第一天起,就把眼光放在了一部尚書的位置上,於是他先是想投入楊溥門下,可楊溥聽說他的人品有問題後果斷拒絕,後又投蹇義,可蹇義鳥不都鳥他,還把他叫過去一通大道理批的他頭都抬不起來,於是王崇古思來想去,痛定思痛,決定投在餘子俊門下,不是餘子俊官有多大,而是這人就是個萬花筒,在朝中關係極廣,不管文官武官,地方布政使或一地總兵,他都能說得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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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就徹底倒向了餘子俊,但是他對餘子俊多多少少有些怨言,這些年自己舔來舔去,餘子俊只會利用他當槍使。
今天聽皇帝話里的意思,是想給自己升官啊,這種機會哪能放過。
心中熱血沸騰的王崇古跪下道,「陛下可有難事,臣雖人微言輕,但也是陛下臣子,為君父分憂,臣唯有忠心一顆。」
這話說的漂亮,「人微言輕?哼,只怕你是嫌官小了吧。還一顆忠心,總有一天朕要看看你的忠心是紅還是黑的。」朱祁鎮暗罵道。
「哈哈哈,王愛卿果然是中正耿直之人,朕果然沒看錯。只是此事有些難辦。」
朱祁鎮繼續釣魚道。
「陛下,為君父分憂,臣必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好,愛卿快快平身。」
殿內的談話聲從裏面傳出來,皇帝爽朗的笑聲讓在外候着的餘子俊,蕭大亨對視一眼,都在想這是誰啊,這麼得聖心,聲音聽着耳熟啊。
餘子俊往旁邊悄悄挪了幾步,「侯公公,殿內是誰啊,聽着陛下很高興啊。」
侯寶面露難色,餘子俊心領神會,手中一個十兩重的金元寶塞進了侯寶手中。
侯寶頓時面露喜色,悄悄說,「是督察院的王大人,聽說皇爺準備派他去做巡按監察御史。」
「嘶…王崇古這老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別看這監察御史官不大只有七品,可卻有「代天子巡狩」的職責,不僅地方的都、布、按三司及府縣、衛所,乃至巡撫和鎮守總兵、鎮守中官及全體民眾,都在其糾舉的範圍之內。」,可謂是除了皇帝和勛貴,這貨誰都可以查,誰都可以彈劾,地方上的官員都爭着巴結。是個十足的小官權大的狠角色。
朱祁鎮站起身,親自扶起王崇古道,「愛卿的忠心,朕以瞭然,這些年真是埋沒你了。」
王崇古感動的都要哭了,皇帝如此禮遇他,滿朝文武,除了幾個內閣大臣恐怕也沒其他人了吧。
「聽說餘子俊是你的座師?」
王崇古一愣,反應過來立馬又跪下道,「陛下,臣萬死啊,臣這些年鬱郁不得志,所以…所以就沾染了官場上的一些惡習,不得已才投到余大人那裏,可臣實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陛下…」
王崇古聲淚俱下,全然不知自己一番「忠心」之言讓殿外的餘子俊怒火中燒,「王崇古,我日你八輩祖宗,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