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的大道里基本上是不大可能,人來人往的,更不要說天上還有飛來飛去的獅鷲騎士小隊,在他們眼皮底下攻擊一個貴族子弟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一不小心就會越打越多,等把皇家騎士團給徹底驚動,那就只有等死了。
而在別墅區邊上也不大可能,因為帝都居,大不易,帝都里買大房子,不是買不起,只不過是破家敗財買房子不划算,又不是沒得選擇權的下層韭菜,貴族來帝都又不可能去和中層牛馬一樣去住酒店,那也太不體面。
所以貴族們就在城效聚居了一個別墅區,也就是說這裏到處都是貴族——在超凡世界,這些能把持權力的貴族本身就是一個個小超人,不要說他們自帶的私軍組成的巡邏隊有多強大,就說他們自己本身就是惹不起的金名BOSS,在這裏亂來,一不小心惹出幾百個職業者,縱然是邪神降世都要被他們打回去。
所以就只有兩者之間的道路,而眼前的這一段路就是最有可能的案發現場。往日裏,熱血上涌的貴族子弟也是有在這裏玩決鬥之類行為。
蘇魯鈍下來,往路左邊看,是一座小山。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有這小山在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避開只在帝都上空飛的獅鷲騎士們的視野,往右邊看,蘇魯鈍的眉頭一皺。
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城市作為地區經濟中心,路很多。
帝都無疑是帝國的核心地帶,這右邊的道路整整六條道路前前後後的連接過來。而就在他眼看的時候,又是一個商隊緩緩路過。
拖車的車轍,拉車的牲口,跟隨的人群,只是泥巴路的地面在陽光和風之下,灰塵四起。
「這?」
跟下來的鬱金香男爵楞住了,這怎麼找?莫說兩小時前,就是兩分鐘前,道路被這麼一群人踩過也沒線索了。
「我大致明白了。」蘇魯鈍看了一眼現場,算是有了懷疑對象,和泰格法師對視一眼,兩人互相點點頭,算是鎖定嫌疑人。
至於鬱金香男爵,理論上他是應該是受過很多教育的,人脈,眼界也很高,在這個社會上是人傑,面對這場面完全是不知道怎麼做了——「執法者如果做壞人才是最恐怖的壞人。」
如果是幾天前的蘇魯鈍要是遇到這事估計就一臉懵逼了,沒有線索想在一個大城市裏找到一個被藏起來的人,那無疑是大海撈針。
眼前這案好像就是這樣,來回的道路有整整十七公里,沒有目擊者,來回一趟地上沒有什麼遺留物,想找到兩小時之間丟了的人,這壓根無從下手。
像戲劇里那樣,找到什麼留下的絲巾啊文字啊或者是什麼能表明身份的物品,那可真是做夢,犯罪分子都是傻的嗎?還是他們的命是買東西附送的,幹這麼危險的事還這麼大意。
「你找到我妹妹了嗎?」
鬱金香男爵是沒看出什麼線索,但是在察言觀色這項技能都是點成天賦了,眼看着兩個執行廳的法師成竹在胸,尤其是那個技術男還露出一副蛋疼的表情,他就知道可能是有線索了。
「七八成吧,我們先去會所吧,那些參會的會員還有服侍人員應該都讓他們集合了。」
泰格法師有點蛋疼,他寧可面對邪神信徒或者是惡魔,畢竟開執法車出來,邊上還有這麼多執行廳的官兵,一擁而上又是功勞又是實惠還沒有多少後患。
可是沒辦法,沒有就是沒有,總不能自己召喚幾個惡魔出來殺吧?那犯忌諱的。
至於怎麼判定這案子是什麼情況,說結論很簡單的,說過程那就很複雜。
怎麼說呢,每個人總是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事實上絕大部分人不過是社會學意義上複製體罷了。以為自己做的事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但其實不過是亦步亦趨罷了。
太陽底下沒多少新鮮事兒,每一個罪惡,不過是在歷史裏一次次重複,自以為的絕密行動,不過是犯罪文檔里記載的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