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言回話,便轉身離開了。
徐言也沒有着急解釋什麼,只是默默地跟着,來到了校尉府中。
司徒文先是自己坐下,然後才指着對面的位置,對徐言說了一聲,「坐吧。」
徐言默默地拉開椅子,很平靜地坐下。同樣面無表情地看着司徒文,毫無愧疚與害怕之意。
司徒文心中如有驚雷,甚是奇怪,他為何能如此平靜。於是,司徒文先開口,「今日之事,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徐言搖頭,「令弟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之前在你府邸做傳訊板子的時候,我曾與他有過一些不愉快。這一次也是巧遇到了他,不巧,我在城外受了點傷,所以就只能跟着過來了,然後就被關在了偵緝司。然後,就是他來了審訊室,後面的情況你應該能猜到。」
司徒文終於忍不住臉皮抽了抽,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個六弟實在是讓她太頭疼了,之前他的所作所為都算是小事,哪怕是做一些欺男霸女的行為,多數也只是被訓斥之後,道個歉就沒事了,可今天這件事,難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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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看到司徒文居然如此表情,也有些奇怪,這表情可是有點罕見,不容易啊。開口問道,「司徒大人打算怎麼處置我?」
司徒文忍不住給了徐言一個白眼,「你還有心情取笑我!」
徐言身體忍不住後退一步,也不知是真是假地說了一句,「這我哪敢,我一介草民,哪兒敢取笑校尉大人。」
司徒文皺着眉頭,「你什麼意思,打了我六弟,還這麼陰陽怪氣?我沒得罪你吧?而且,也是我六弟挨打,你可沒受什麼傷。」
徐言說道,「我可沒有,就是擔心你會忽然對我動手,把我扔進大牢裏面,大刑伺候。」
司徒文嘴巴又一次忍不住抽了一下,真想掏出劍來,跟徐言比劃比劃。只能壓下怒火說話,「把你弄進大牢,然後等着馬玉寧把這青山城拆了?」
徐言趕緊說,「別,我可沒這個本事,人家不一定看我一眼。」
司徒文「哼」了一聲,卻把頭扭一邊,又說了一句,「前幾天,慕容青禾被馬玉寧打傷了,青海王的兒子,曾經被認為青年一輩天賦第一人,現在恐怕也得挪挪了。雖不是皇族嫡系血脈,卻也是皇親國戚了。你覺得馬玉寧敢不敢找青山城的麻煩?」
徐言自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卻不知道如果自己受傷,到底會如何。說到底,打傷慕容青禾這件事,可以算作是天星宮和天宇皇族之間的爭執,而且兩邊都有理可說,等於是背後勢力的交鋒。這三大宗門其實一個樣子,表面上對天宇保持一個基本的尊重,也認可其朝廷身份。但實際上,普通人的所謂稅收之類的,對於宗門的最強戰力來說,聊勝於無,倒是對中低層的實力有些幫助。這也是三大宗門不來搶朝廷地位的原因,有利益,可管理天下也確實費心費力。若非如此,天宇就憑僅僅和其中一家實力相當的情況,怎麼可能安坐江山。
雖然是平時表面尊重,可一旦涉及到核心利益,別以為是皇家就了不起。嚇唬普通人有用,嚇唬最強的宗門,根本不夠看的。真的全面開戰,天宇確實是略勝一籌,或許能夷平一個宗門,可剩下兩個宗門呢?就會那麼安心地看着,等着天宇一家一家消滅?肯定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正因為如此,慕容青禾這件事上,馬玉寧敢直接打傷他。但徐言這件事,她若來找青山城的麻煩,那可就是她自己來挑釁朝廷威嚴了。兩件事性質完全不同,所以,徐言也不敢確定結果會如何。
這一點,徐言和司徒文雖不算完全都一樣的想法,但大致思路是一樣的。也都明白,馬玉寧或許會來,或許不會。但司徒文不敢賭,徐言和馬玉寧的關係,她自然早就清楚,這個年紀的人,感情用事起來,當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何況,青山城不過是邊陲小城,和青海王的地位那也是天差地別。如果是私人身份去找青海王尋仇,馬玉寧未必敢,有膽量也未必有這個本事。但面對青山城,她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