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去打步兵,又會面臨被騎兵從後突襲的危險,要是不管步兵,強行去打騎兵,又面臨以低打高的窘境,到時候傷亡肯定不小,若是步兵又趁機壓上來,最後估計得脫層皮才能走掉。
「明軍的兵力有多少?領兵大將是那個?」
次日,在梁廷棟的監督下,王朴也沒有在推三阻四,天一亮就開始指揮大軍出豁口。
可梁廷棟這個宣大總督,要是真撕破臉皮向陛下上奏,彈劾他這個大同總兵傭兵自重,畏敵不前,不遵軍令,一幫子言官御史在一起鬨,沒準陛下一上頭,還真會辦他。
待豪格發泄了一陣,氣消了不少後,索尼便在旁提醒的道。
畢竟豁口就那麼大,對方幾萬人馬已退無可退,騎兵直接衝上去,並不能討到多少便宜,反而會吃虧。
「伱是說明軍和這幫馬匪早有預謀?故意在此設置陷阱?」豪格臉色也是一變。
「回王爺,兵力恐不下三萬,領兵大將應該是大同總兵官王朴,還有一杆梁字大旗,想來是宣大總督梁廷棟。
「是的公子,那長城的豁口就在東岸,明軍全部都是從豁口出來的,那人頭密密麻麻的簡直數都數不過來,比女真人和我們加起來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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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趕緊比劃道,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麼多的人扎堆兒。
「督師又怎知谷口外的軍隊是友非敵?末將身為大同總兵,守土有責,無陛下詔令,實不敢擅自出關作戰,還望督師見諒!」
哪裏會錯過這種好機會?
想到這裏,眼中的殺機也是一閃而逝,但嘴上卻是說道:「竟然督師有令,末將自當遵從,明日便集結兵馬,出關擊敵。
何況這一年來他也招募了半營督標,反正到時候大軍沿河而行,穩紮穩打,一側是河流,一側是大山,情況不妙,隨時都可以退回來。
那張鳳翼去年就差點被陛下罷官問罪,此次若能大敗建奴,必獲帝心,取代張鳳翼執掌兵部,幾乎十拿九穩,甚至再干兩年,首輔都有可能。
而對於明軍竟然敢殺出來,豪格也是始料未及,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了水。
「王爺,下游五里處有一段寬闊的河面,戰馬涉水,勉強可以通過,要不還是將那些物資奴隸們丟棄算了,儘快渡河吧,否則等明軍從南面壓上來,就不太好過了。」
王朴不想冒險,那是因為已經沒有了上升的空間,自然不想主動出擊。
此刻臉色也是一變,頗為嚴厲的道:「王總兵莫要談奴色變,此次叩關的建奴不過萬人,如今既已出關,又豈會再節外生枝?必是被大軍攔住了去路,這才不得已想搭橋過河繞道西岸,如此兩面夾擊的千載良機,不出擊,還更待何時?」
但最終一番權衡後,還是咬牙道:「好,那本督明日便坐鎮軍中,隨將士們一起擊敵。」
沒辦法,他雖是宣大總督,可宣府巡撫陳新甲,頗受帝心,有宣府大捷在前。
但身為文官的梁廷棟,卻恰恰相反,如今他已是代理宣府,大同,山西三鎮軍務,兵部右侍郎,兼右都御史,再進一步就是兵部尚書。
這姓梁的來大同才幾日?竟然想拿他當槍使,來謀求自己的仕途,真當他蠢嗎?
「該死,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氣煞本王爺也!」
豪格想想後一擺手道。
「這個兩個廢物,竟也敢落井下石,夾擊本王,簡直是豈有此理,砰…」豪格氣得狠狠的將水碗摔在了地上。
可偏偏這山谷被河流貫穿,不利於騎兵迂迴縱橫,卻適合步兵穩步推進,現在前有騎兵,後有步兵,當真難受至極。
「艹,明軍的領軍將領簡直就是頭豬啊!怎麼能將人全部放在東岸?娘的,當真是豬隊友,不靠譜啊!哎!」
而負責監視的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