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小診所,他用盡所有積蓄,帶你母親住進了永東市醫院。"
"那時候市醫院的婦產科主任恰好就是我媽。"
當年的事情溫禾年知道的並不多,清楚的大部分也都是從溫黎雅口中得知。
溫黎雅志不在產科,一心想做一名胸外醫生。
奈何那個年代,只有產科能容納女性,其餘科室則是男性的天下,並且女性的工資普遍比男性低。
溫黎雅不服氣,拉着其餘科里其餘幾名醫生鬧罷工。
好巧不巧,蘇懷母親入院正好撞上她們罷工。
快到生產的時候,溫黎雅甚至威脅院長,不漲工資,就不接生。
其餘醫生紛紛響應溫黎雅,院長被逼無奈,思考良久以後同意了。
可代價呢?
蘇懷母親被送入產室無人在意,直到幾個小時過後,溫黎雅等人才姍姍來遲。
並且幾人在不徵求家屬意見的情況下,擅自做主保下孩子,而放棄大人。
蘇銘華因為這件事舉着牌子在市醫院門口討要說法,甚至到政府上訪。
他一個窮苦人,醫院料定他不會生出什麼大事,便只給了幾百塊的賠償草草了事。
那個年代,信息交通都不發達。
與這些一丘之貉硬碰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
蘇銘華絕望了,可他還要養活尚在襁褓之中的蘇懷,他妥協了。
蘇懷突然明白,為什麼蘇銘華從小就教她,善惡終有報,無愧於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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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雅處處偏袒她,原來是因為德高望重的溫教授也知道心虛啊...
蘇懷突然生出一股天地之大人如螻蟻的無言悲哀,她自認為生命中重要的人,難道都要這樣戲耍她嗎?
良久,溫禾年才繼續開口:"我母親心中有愧,一直關注着你和你父親的動向。"
"她讓我去永東實習,起初也是想着能不能為你父女二人做點事。"
"該說是緣分還是巧合,我碰見了顧予,我一眼就看出她有着不同於普通人的狠決。"
"她的確是個很有野心的人,竟然主動告訴我,你和她的關係。"
"她也很聰明,知道可以憑藉我對你的關注,從中獲利。"
蘇懷驕傲了二十多年不肯低下的頭,這一刻猶如被人折斷,順着慣性無力地向下垂。
"好了你別再說了。"
她痛苦地閉上眼,蘇懷不明白為什麼每當事情快要好起來的時候,上天總會降下一個懲罰將她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擊碎。
就像一棵露出疲態的樹,被人剝去外皮,砍去枝丫,只剩下最後幾枝嫩芽在風中輕輕顫抖。
母親,這個蘇懷人生中從未存在過的角色。
小時候她怎麼會不羨慕那些有媽媽的孩子呢?
只是後來長大了,學會了用佈滿尖刺的外表偽裝自己,她告訴所有人父親很好,所以她不需要母親。
可她還是會在別人放學有媽媽接的時候忍不住偷看。
既然從未擁有,那也別再奢求了,蘇懷這麼告訴自己。
寂靜無聲的車內突然響起一聲輕笑,十足輕蔑,卻又悲涼無比。
"既然你們想贖罪,那就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吧。"
"成功了,我就原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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