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算把她當個人對待了,她還要這麼倚老賣老,簡直就是不把他馬杜放在眼裏。
苦笑了幾聲,馬杜一臉無所謂地反問梁金玉道,
「這裏是我家,還是在你們梁家?我都沒有罵她,也沒有調戲她,她喜歡怎麼哭就怎麼哭唄,憑什麼讓我道歉呢?難不成她在這家裏摔倒了,還要怪我把地板鋪的太滑了?」
「就是你的錯,都怪你丟了個碗過來,把姐姐砸傷了。」
被馬杜那苦笑給嚇了着,一口咬定所有的錯誤都在馬杜一個人的身上,梁金玉羞惱地駁斥了馬杜一聲。
遲遲等不來馬杜的道歉,語氣軟了些的她,又接着說道,
「這房子是我叔公讓人建的,算不得你們馬家的東西。」
「對,你叔公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老不死。拿了我家的錢幫我建房子,還能哄得你相信,這是他出了棺材本建出來的。你還不如直接說整個火器門,和萊州都是你們梁家的,現在是了,以後也是得了。」
趴在這木桶邊沿,馬杜又多笑了笑,言語之中也沒了點忌憚梁家人的顧慮。
「我叔公長命百歲,你……你你才老不死呢!姐姐,我們不要理這傢伙了,回我們自己的房裏去。這個碗,就讓這個碗在這裏陪他靜一靜好了。」
被馬杜那番話氣得嬌軀直抖,梁金玉最不喜歡有人,傷害到她的叔公和她的這個丫頭姐姐。
快要氣昏了小腦袋的她,拉着她的姐姐就要往那門外走去,卻見得姐姐的手裏,還拿着這個髒兮兮的臭碗。
一氣之下,梁金玉從她姐姐的手裏奪了這個臭碗,丟向了馬杜那一邊,也不多管一下會不會砸中馬杜。
「?!」
這丫頭害怕地往後瞥了去,她既沒有聽到馬杜傳來一聲慘叫,也沒有看到那個臭碗摔碎在地,隱約見得馬杜將它抓在了手裏。
對這個結果感到又驚訝又奇怪的她,跟着梁金玉跑出了這個房間,連門都沒有順便替馬杜關一下。
馬杜失蹤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都經歷過了些什麼事情,又見過了什麼人?
以前的那個他,不是一個什麼事也不多想的放牛娃麼?
想不明白這些複雜的問題,這丫頭只想等明個兒天一亮,讓梁金玉的叔公去處理。
這一枚躲在了水裏的天隕齒輪,寂靜無聲地溜過去幫馬杜關好了門。
原本熱鬧的屋子裏,因了那倆人的離去,又恢復了應有的安靜。
哎,看這樣子的話,火器門傳到馬杜這一代,怕是要淪落到梁家人的手裏了,焉有昌盛的可能。
有,希望就在這枚天隕齒輪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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