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這把長劍的妙白珏,容不得這牲畜從他眼前過早地消失了。
招惹他大哥的女人?不把它逮起來,一根又一根地拔光所有的毛,算什麼待客之道呀。
一招四疊影抽了過來,妙白珏也不分個場合輕重,只想簡單一點削掉它的翅膀,再剝開它的脊梁背,看它用兩隻爪子能蹦多遠的地兒。
瘋子!都是個瘋子!
它就一隻比天鵝壯碩了點的黑鷹,值得這幫傢伙又是鞭子又是芒劍的抽麼?
把自己當成了個無辜的生靈,眼見得又是一道劍氣切掉了它不少的羽毛,着急了起來的它,一溜煙散為了一撮羽毛,好似再不走的話,會讓自己的小命丟在這裏。
埋在它這些羽毛裏頭的,還有一張堆滿了暗靈盟密文的絲絹兒。
「這就想走了?不是太早了點吧。」
一躍而來數十丈的妙白珏,可不相信那點兒臭羽毛,就是那牲畜的本來面目。
多往上追了一點點,黑鷹沒有看見一隻,他只見一個後背長了怪翅膀的鳥人,正想往南邊飛去。
認定了那就是黑鷹的本體,妙白珏凌空一劍揮將過去,削平了一朵看起來要下雨的烏雲。
「適可而止啊!不然我去盟主面前告狀,說你意圖行刺本密使!」
仗着在自己有倆翅膀的優勢,沒有在底下那麼的被動,這人怒氣沖沖地指着殺氣騰騰的妙白珏,希望那小子能夠識相一點,分清楚彼此之間的地位有何懸殊。
和他們第一軍比起來,第五軍算個什麼?頂多就是個編外分支,隨時都可以拋棄掉的累贅。
「盟主?我連他長什麼個樣子都不清楚。而且……而且這裏月黑風高的,發生點兒意外也不會有人,知道你是怎麼掛掉的……」
收起了自己臉上的這些壞笑,轉而露出了這麼更為深邃些的邪意,妙白珏可不當人家是寇若生特派來的使者,只當人家是運氣不好撞上了他妙白珏。
「……」
聽到妙白珏這麼個意思,這人不由地傻了住。
也對哦,暗靈盟也不是什麼開善堂的好人幫,確實是壞人多過好人,牲畜多過偽君子。
可那又怎樣?難道因為彼此都不是什麼好人,就可以互相殘殺嘛?
從一開始就把妙白珏,當成了暗靈盟的人,一錯再錯的他,忒想高舉起雙手,以便證明他不過就是一送信的,不會主動去招惹那麼多是非恩怨。
儘管他改變了一點點想法,他所能夠等來的,還是妙白珏那一把不講理的寒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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