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蘭握着玉佩神色癲狂,她沒有理會皇貴君,出了虞美人的院子就大步往御書房走去。
皇貴君行禮恭送女皇,等女皇的背影徹底不見,他才腿軟得撐不住跪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心慌得不行,萬一被女皇知道當年他做的事,那他豈不是得五馬分屍。
宮侍自己都腿軟得不像話,還要去扶皇貴君。這宮裏太可怕了,還有三年他就二十五歲可以出宮了,再忍忍,再忍忍……
君蘭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今天的步子卻大得差點讓容湘跟不上。
一進御書房的門,君蘭就把所有人都給攆了出去,包括容湘。
「暗一,最近誰去過皇陵?」
君蘭平靜的語氣里暗藏雷霆之怒。
暗一從房樑上翻身而下,半跪着回答道:「無人。」
君蘭冷笑一聲,隨手拿起一本折往暗一頭上砸去。
奏摺的尖角正好砸到暗一的額頭上,紅色的鮮血沒入黑色的面巾中消失不見。
「陪葬玉佩都被人偷出來了,你告訴朕無人?那這玉佩是從哪裏來的,它自己從墓里鑽出來的嗎?」
「奴不知。」
「你不知?那誰知?」君蘭俯身掐住暗一的脖子,手越收越緊,暗一手撐在膝蓋上,呼吸越來越困難,肺部像着火了一般灼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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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暗一覺得自己會死在今天時,君蘭鬆開了手。
暗一倒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息。
「看在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朕先饒你一命。去把守陵人和守陵暗衛都殺了,檢查陵墓是否有缺口,然後再重新找一批守陵人和守陵暗衛,增加一倍人手。」
暗一心口一緊,手不自覺的握拳。停頓一瞬,重新起身跪好,用嘶啞的聲音答道:「是!」
暗一從窗口躍出,御書房只剩下君蘭一人。
她把玉佩放在胸口,臉上帶着詭異的笑意,自言自語道:「卿卿,一定是你想我了,跟着玉佩來看我。真是調皮。快了,快了,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
端君側殿的君芊灼醒來時已是黃昏,落日的餘暉照到趴在床側睡着了的端君臉上,顯得他整個人都慈祥寧靜無比。
君芊灼焦急的心平穩了下來,如果華貴卿還活着的話,應該也是這般模樣吧。真可惜啊,前世的自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這撿來的一世,自己也沒有感受到母愛和父愛。
許是感受到了君芊灼的目光,端君的指尖動了動,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短暫的迷茫過後,端君激動的笑了起來。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這孩子,差點把端君父給嚇壞了。傷口還疼不疼?」
不等君芊灼回答,他又起身去喊太醫,「太醫!太醫呢?趕緊再給四皇女看看。」
「端君父,我沒事了。」
這嘶啞低沉的聲音把君芊灼自己都給嚇了一跳,差不多整整一天都沒喝水,加上又有些發熱,嗓子可不就啞了嗎?
端君拎起茶壺,給君芊灼倒了一杯溫茶,又小心的扶她靠在軟枕上,一點一點把茶水餵給她喝。
君芊灼現在每喝一口水,腹部的傷口都拉扯得疼。等她抓住了幕後之人,她一定要在一樣的位置給那人多扎幾劍。
「還要水嗎?餓不餓?你這次可真是遭了大罪了,那麼深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好。」
說着說着,端君的眼淚就跟着下來了。怕君芊灼見了難受,又連忙擦去。
「端君父,我還真有些餓了。你別擔心,我強壯着呢,過兩天就好了。對了,辛夷呢?」
君芊灼環視四周也沒見到辛夷,他傷得比自己還重,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