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已經將近三天沒合眼了,在重傷的情況下,昏睡才是正常的。位階的生命力就像是牆縫中的野草,田地里的韭菜,就算是時光侵蝕,他們也能苟延殘喘,這是新規則下對於佔據位階的刻印者的優待和護衛。
不一會兒,亞希伯恩就帶着滿臉不爽的陰崇生前來了,他是好話說盡,才讓陰崇生一張臭臉緩和了一些。陰崇生提着一個木匣子,翻開蓋子,從中拿出各類的瓶瓶罐罐,取了各色藥丸出來,約摸十幾粒的樣子。
「太詳細的藥方現在用不了,先把一套方子用上一用吧,先護住他的心脈。傷了心脈,熄了心火,他的位階可就大打折扣了。」陰崇生捏住黑商人的嘴,手一翻,層層疊疊的藤蔓衝出來,掰開黑商人的嘴,順便把藥丸丟進去。
亞希伯恩在後頭看得心驚膽戰,他悄悄推了一下泠,低聲問道:「以前給我餵藥也是這樣嗎?」
他儘量壓低聲音,可不想還是被陰崇生聽得一清二楚,「老夫我倒是想簡單解決,但泠可是近乎親歷親為。『報厄』的位階很奇怪,被位階職責反噬比其他的位階還要兇險許多。或許道首在這件事情上比較拿手,但道首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找到她可不是易事。」
亞希伯恩拋開陰崇生的調侃,他倒是覺得黑商人的昏迷更像是陷入了「夢境.潛淵」,那種源於潛意識的幻境逼真讓人無法理解。倘若真的陷入其中,那沒有一時半會兒,黑商人還真醒不來,晚上的大火不妥善處理,麻煩還多着呢。也是幸虧他不知道青染帶着泠和陰崇生還把奧威亞大教堂殺進殺出了一趟,否則亞希伯恩現在恐怕要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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