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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大人果然大氣,這三千利弗爾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張亭北酒杯中晃着美酒,開口道。「就是他這種人,聖典教會的神明也會護佑他嗎?」
「怎麼不會呢?」黑商人說道:「但我是一個商人,凡事都喜歡在心中衡量一番。」一旁的泠像是終於用勺子在湯中撥拉出了什麼,緊接着一勺子撈出了一顆深色的眼珠子。
她面無表情地用勺子將其碾碎,不知是煮得不透,還是怎樣,飛濺的汁水在淺碗沿邊暈開來。亞希伯恩看得真切,胃中已然是有點翻江倒海了,地下的生活再艱苦,肉食再稀少,也沒有存在過人吃人的事件。先前的侍者擁有的正是這樣一枚深色的眼球。
「晦氣啊,黑山。」泠眼中散落的命線早就預料到現在的狀況,她低低地說道,甚至連坐的很近的亞希伯恩都只聽得見一點點聲響。
離得遠的張亭北眼中閃過「生主.祓邪」的光彩,答案早就在他心中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黑商人,顯然把賬算到黑商人身上了,畢竟他也想不到這裏坐着一個身上厄運深厚到連青染,黑商人聯手都不能掩蔽天機的人。
陪侍者演戲的黑商人看着張亭北的目光,就知道自己替某人背鍋了。
「咳咳,張亭北,我說這事是『大袞』的邪魔信徒主動找茬,你信不信?」黑商人無奈地攤手。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又要被迫加班了。」張亭北也是搖頭,他是完全不相信黑商人是被找茬的一方,他不主動出擊才是不正常的。至於剛才那人什麼底細,他大概摸清楚了,只是一條小魚抓到了也沒什麼用,後面的大魚才是真正的大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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