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脫脫一個陽光少年,小姑娘最喜歡偷看他了。沒想到到了謝府也這般受歡迎。
沈書瑤神色淡然的咳嗽聲,霎時,人群散開,給她空條路出來,杏眸一抬,看見沈文武的那張臉後,愣在原地僵了半刻。敢情他們不是偷看沈文武,而是在笑話沈文武。
沈書瑤揮手,支開下人,然後朝他過去。沈文武那張臉有點腫,嘴角還有烏青,一看就跟人打架了,他是輸的那方。
難怪她們盯着看,換成她也看。
沈書瑤沒好氣的質問:「怎麼回事?」
看見姐姐來了,沈文武立馬捂着嘴角,開始裝可憐,「姐姐,你快回家勸勸爹,他要打死我。」
沈正安打兒子有分寸,不可能下死手,最多就是教訓一下。不過看沈文武臉上的傷,她爹打的確實狠,都破相了,不招人喜歡了。
「你幹嘛了?」
沈正安一身正氣,不會無緣無故打他,肯定是沈文武又犯渾了。
她緊緊盯着他,眼神警告他,別說謊,要是說謊,她這個姐姐不介意幫父母教訓他。
沈文武腦子靈活,正想編個藉口,掀起眼皮就瞧見她的眼神,心底咯噔一下,沒勇氣說謊了,只好實話實說。
「就是,就是。」他撓撓頭,厚着臉皮把事情說出來,「我把那幅懷秋先生的畫賣了。」
「春江圖?」
沈文武點頭,已然看見她眼底的怒火,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感覺自己小命不保。
「你活該。」
沈書瑤咬牙說道:「那幅畫是陛下送給爹的,打你都是輕的。」
把陛下送的畫賣了,這要是被有心人挑撥,治罪也有可能。
沈文武連連點頭,知錯了,但就是嘴硬,「他一個武將收藏那玩意幹嘛,再說這事也怪你,你要不催我還那一百兩,我也犯不着賣畫。」
沈文武前幾日將那一百兩還給她了,那天她還納悶,這小子哪來的銀子,原來是把畫賣了。沈書瑤頓時在心裏想,打得好。
「還敢怪我。」
她作勢要打他,沈文武立即抱住腦袋,整個人縮了一下。見手沒落下來,又神氣的抬抬下頜,一副欠扁的模樣,看着就來氣。
「在這等我,我跟你回去一趟。」
話落,沈文武高興的誇了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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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內跟謝屹說了聲,沈書瑤就想出門,但謝屹表情不情願。他的腿受傷了,要在家休養幾日,她要是不在家,蘭園就更靜了。
於是當即決定,「我跟你一起去。」
沈書瑤回頭,紅唇微啟,微微詫異,「你也去?」
謝屹嗯了聲,長腿移動,從榻上下來,受傷的腿行動自如,看不出受傷的痕跡。她瞅瞅那隻腿,又看看他,沒說話,默認他的決定。
回到沈府後,那幅畫已經被沈正安贖回來了,但對沈文武的懲罰沒少,沈正安發他面壁思過,半個月不准出門。
沈文武不服氣,但看了一圈,沒一個人想幫他,姐姐姐夫在看戲,母親也在生氣,沒法子,只能接受懲罰了。
沈正安是生氣,不過謝屹來了那點氣也快消了,特地吩咐下去,晚上要跟謝屹喝兩杯,讓廚房好好準備着。
男人湊在一快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又喝了兩杯酒,更沒完沒了了。
沈書瑤不想陪着,於是吃完便回了房,出嫁前的閨房乾淨清爽,每日有人打掃,她回家直接住就是。
衣服她沒帶,但是房間有她以前的穿的,現在也能穿,就是胸口有點緊,尚且能接受。
謝屹與沈正安聊到很晚,回房她快睡着了。他第一次在沈府過夜,又是在她的閨房,不免好奇,在屋內轉悠了半天,才看向躺在榻上的人。
男人呼出的氣息夾着酒意,愈發迷人沉醉,挨着手臂的溫度灼人,她縮了下。
「去洗澡。」
「腿傷了,不好活動。」
藉口罷了,當她沒看出來,腿上是小傷,疼是疼,但是不妨礙走路。
「讓阿四進來幫你。」
「這麼晚了,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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