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底，沈總還是回公司靜待消息吧。」周行之開始送客，把江濤叫來。
江濤只好把沈耀霖請走，馮總也想告辭，奈何被老闆留下。走至門口，沈耀霖還是停下來，跟褚悅打招呼。褚悅按慣例，起身送客，只是內心多少有些不安，他出現在這兒，不會是偶然，周行之該不會為難他吧？
下班時間，周行之推掉兩個會議，牽着褚悅下班。這幾個月，按時下班，是件很難得的事。坐在副駕上，她沒有開口問起沈耀霖的事，只是覺得這條路不像是回翠苑的路。
「不是下班回家嗎？這是去哪兒？」
「去買菜，冰箱裏都空了。」
褚悅每天幾乎都是跟他在公司吃飯，周末也是他做飯，自己畫畫，哪裏知道冰箱裏還有什麼。翠苑的那個廚房，幾乎成了周行之的專屬領地。
到商超之後，他挑食物，褚悅只是跟着，她也不會。「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牛奶也沒有了嗎？」她好像很久沒有喝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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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他當初問她要的茶葉好像還沒拿到。「好，買牛奶。」
選好東西，他讓褚悅在收銀處排隊，自己在櫃枱前翻找，找到之後揣進兜里，接過推車，讓褚悅在門口等自己。
「年底，聖誕、元旦、冬至、過年這些節日，你都要回家的吧？」回翠苑的路上，褚悅想着，他總該要回家陪他爸媽吃飯的吧。
褚晉越好像也要回國，作為姐姐，自己也要跟他見一面的。
「嗯，到時候我們倆一起回去陪他們二老吃頓飯。」周行之腦子裏還在想着今晚要給她做什麼好吃的。
「晉越快回國了，我該去見他一面的。」她想找時間見自己弟弟，也想去Qucho見見老同事。
「什麼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過完年，自己重新裝修的大平層，應該也可以入住。
「周行之，我就不能自己待會兒嗎？」褚悅現在幾乎沒有什麼自己的時間。
「好。給你放幾天假。」
回到翠苑，吃過飯，褚悅照舊回到書房作畫。那幅字，她還沒寫完。
周行之洗過澡，從身後抱住她，說：「我買了新的，你要不要試試？」
「試什麼？」褚悅放下筆，每次創作，都要被他攪和。
「聚氨酯的，不會過敏。」他今天在超市收銀櫃枱上找的。
「周行之！」她趕緊掙脫，生理期剛結束沒兩天，他怎麼就準備上了？難怪今天要按時下班。
「悅悅，你今天看沈耀霖了。」他不肯放手，今天她看沈耀霖時，眼裏分明還有感懷。「我......沈耀霖不是來找你的嗎？」提到沈耀霖，她確實有些心虛。
「你還喜歡他？」他委屈地吐出幾個字，心中泛起酸澀和無盡地頹敗。
「沒有，周行之，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沈耀霖。」
她與沈耀霖，從來都只是他在用強，她從未付出過任何心意。
「真的？我就知道，你不會喜歡那樣的。」他攬着她的腰，眼中泛起無限驚喜。
「我跟他之間......唔......」想要解釋的話語，盡數被他溫熱的唇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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