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氏諸人入宮。
翌日,文宗暴斃於太極宮。
同時孝惠太后薨逝。
當時的宰相王氏家主,以及若干佔據朝中重要位置的王氏子弟,皆殞命於宮中。
太子即位。
也就是現如今的天子。
天子以雷霆手腕拔除了朝中大半王姓官員,然王氏雖損失了孝惠太后和大批核心弟子,家族受到重創,但卻根基尚在。
在交出一半政權後終得自保。
而天子也得到了喘息之機,但在諸多大事之上仍受制於王氏,尤其是當今王皇后生下了齊王,這讓王氏家族頗有捲土重來之勢。
至於謝氏……
不僅謝氏,還有清河崔氏、滎陽鄭氏、蘭陵蕭氏所出的妃嬪,膝下各有一皇子。
幾位皇子在朝中互相傾軋鬥法,天子卻遲遲不立太子,反而將所有兒子都封了王。
這讓各皇子和其背後勢力間的鬥爭,更加激烈。
前世顏清不太明白聖意。
這一世她卻看得明白。
無論是陳郡謝氏、清河崔氏、滎陽鄭氏還是蘭陵蕭氏,只怕都是她們這位聖上的障眼法,是故意培養起來與王氏抗衡的棋子。
只怕歷經文宗一事,聖上不會再讓任何外戚干涉朝政,所以真正屬意的繼承人,不是朝中任何一位皇子,而是如今藏身在顏府的顧淮舟。
顏清雖然不清楚顧淮舟為什麼會流落民間,還成了顏府的表公子,但無論是天子聖意,還是前世奪嫡結局,顧淮舟都是最終勝出者。
他是那個站在權力巔峰的男人。
所以重生後,顏清第一個想法,就是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搭上顧淮舟這條船,只是沒想到……
「那晚的事……我都記得。」
顧淮舟的話還言猶在耳。
顏清卻是窘迫難安,臉頰又燙又麻,她以為顧淮舟助她賭贏得富貴賭坊,是為了獲得將軍府的支持,沒想到竟是因為那夜她……
那夜的事,她難以啟齒。
只求速速忘卻。
可顧淮舟卻偏偏當她的面提起……
若是別人,她當時就要翻臉不認將人打出馬車了,可那是顧淮舟。
是她不能得罪之人。
她不僅不能得罪,還要努力維繫好關係。
所以即便她在馬車上羞得恨不得死去,也不能對顧淮舟怎樣,甚至最後還得感謝他,讓車夫送他回府……
這感覺就似喉嚨里卡了根魚刺,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難受卻只能憋着。
顏清氣悶極了!
此時她已經走到外祖母的壽安堂,她抬手拍了拍臉頰,深吸一口氣,揚起一個燦爛地笑容走了進去:「外祖——」
「呯!」
喜歡和離後,重生帝王誘我入懷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