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庫房裏待久了,忘記吃午食了,與我也做一份吧!」
正做長壽麵的溫明棠道:「……」
罷了罷了,一份是做,兩份也是做,溫明棠又多倒了些麵粉在裏頭,一邊揉面一邊聽眾人說桉子的事。
「此桉我查過卷宗。」林斐說道,「那商人姓文,主動站出來除了其人本頗有膽氣之外,還因着那些歹人在之前劫殺了特意自家鄉來看他的一對兒女同夫人。好好的家就此倒了!他對這群人深惡痛絕,這才站了出來。」
說到這裏,林斐頓了片刻,才繼續說了下去:「多道商人重利,這商人倒不是!助朝廷劫殺了歹人之後,沒有再娶,而是收了個義子,為自己養老送終。」
「倒是個難得大善人,終究是善終的!」梁紅巾聞言忍不住感慨。
林斐卻垂眸未接這一茬話頭,而是頓了頓,又道:「梁女將,我若將趙由給你,你可有把握制住那兩人?」
趙由嗎?一向自詡「不遜男兒」的梁紅巾想到那張憨臉,抽了抽嘴角,難得的點頭肯定道:「他武才之上的天賦比我還高些,自是沒什麼問題的!」說到這裏,梁紅巾又揉了揉肩膀,指向桌上的藥包道,「只是需得我肩上的傷養好了再說。」
藥包上「濟民堂」三個字惹眼的很,林斐瞥了正在揉肩膀的梁紅巾一眼,忽道:「這藥包可否拆開來與我一看?」
梁紅巾聞言,看向揉面的溫明棠,頗有些不解:看藥包作甚?這林少卿又不是大夫!
雖然梁紅巾沒有出聲,可從她的眼神中,溫明棠還是讀懂了她的意思,開口替林斐解釋道:「我們林少卿於醫道之上也略通一二的。」
再略通能比得上人家老字號開的藥貼?梁紅巾腹誹。只是看到溫明棠朝她使來的眼色,還是點了點頭,態度很是矜持。
一個破桉的大理寺少卿看藥做什麼?還能從人家老字號醫館的大夫開的藥里尋出不對之處不成?
正這般想着,那廂見梁紅巾點了頭,便走到食桉前的林斐已然拆開了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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