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阿姨點了點頭,靜靜地聽着。
賈勇說:「您要買股票,先要看,經營這家公司的,是阿蘭這樣的人,還是廣藝那樣的人。這家公司經營的行業,是阿蘭這樣的內衣行業,還是廣藝那樣的採掘行業。
「最後,您還要控制在股票上的投資規模。什麼規模合適呢?就像您在阿蘭內衣廠上投資的規模。就是都虧了,也無所謂。這就是對您來說,合適的規模。」
賈勇的話,把苗阿姨說得徹底沉默了。她劈着腿坐在談判桌旁的椅子上,兩條腿的膝蓋從旗袍的開叉處露了出來,雙手拄在膝蓋上,低着頭沉默了半晌,說:「我聽明白了。這個事,我碰不得了。也不是我這個年紀應該做的事。我會給阿嬌一點兒小錢,讓她去慢慢做。阿嬌要是有不懂的,我讓她找你商量。你會幫她嗎?」
賈勇說:「一定會的。最起碼,我能幫她看看財務報表。我相信,我還是能夠看得出真假的。」
苗阿姨習慣性地拍了一下大腿,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真是難得。」
然後,她站起身,朝她的骨雕展位走去。那樣子,真顯得有些疲憊。操持骨雕廠參加廣交會確實把她累得不輕,可讓她疲憊成這個樣子的事,恐怕還在她的心裏。
廣交會的最後兩天,工藝精品展廳里人頭攢動,但客商不多,大部分是其他展廳的工作人員來淘便宜貨的。有的輕工業品展位的工作人員,拎着他們做樣品的旅行箱來換工藝品。原來專門銷售大件工藝品的展位上,也像擺地攤一樣展出了手鐲、掛件等小工藝品。
兩個展覽公司來巡檢的工作人員,讓展商工作人員把影響展廳效果的小件展品收起來。展商工作人員可憐兮兮地說:「沒掙到錢,讓我們賣點兒小東西掙個路費吧。「
巡檢人員知道他們說的是實情,也不好意思催逼得太狠。正猶豫的時候,展商工作人員塞到他們手裏一人一對手鐲。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巡檢人員緊張地推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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