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見風使舵道,「老太太才說要抹牌,人少了沒趣兒,這不,大嫂子就恰恰趕來了。平日裏,老太太對我們可不客氣,今日,必不放過大嫂子去!」
尤氏笑道,「真正鳳丫頭小氣,說的老太太抹牌竟是為了贏錢,不過是頑兒罷了!「
「哎呦,老太太快瞧,大財主來了,今日咱們就看老太太的手氣了,真正贏了錢,我們就等老太太的東道。」
一屋子都笑起來,鴛鴦忙讓人擺桌子,鋪下紅氈,洗牌告么,五人起牌。
屋裏,黛玉歪在床上,看寶玉坐在床邊玩九連環,入了冬後,她的咳喘漸起,再又添了心思,這些日子一直在用藥。
寶玉每日裏來陪着解悶,兩人也漸好起來,不如從前那般見天兒吵架。
眼見黛玉睡眼迷糊,要睡去,寶玉忙將她搖醒,「如今天兒短,你已經睡過一發了,再睡,仔細夜裏走了困。」
黛玉睜開眼,見是寶玉,「你且出去逛逛,我昨兒鬧了一夜,沒有歇過來,渾身酸痛。」
「酸痛事小,睡出來的病大,我替伱解悶兒,混過困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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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只合着眼,「你且讓我歇歇兒,先去別處鬧會子再來。」
寶玉推她道,「我往哪裏去呢,見了別人就怪膩的。」
黛玉只得又睜開眼,朝床下的凳子看了一眼,「你既要在這裏,就那邊老老實實地坐着,咱們說說話。」
寶玉瞧着黛玉,笑道,「那我也歪着!」
黛玉推了他一把,「胡說,你怎麼歪着?你要歪着,我就讓給你歪着,我到外頭去。「
因看到寶玉左邊腮上有鈕扣大小的一塊血漬,便欠身湊近前來,以手撫之細看,「這又是誰的指甲刮破了?」
寶玉側身一面躲,也不說與黛玉一張床上歪着的話了,「不是刮的,只怕是才剛替他們淘漉胭脂膏子,蹭上了一點兒。」
說着,就要找帕子揩拭,黛玉咳了幾聲,「你再不學好,又做這些,必定還要帶出幌子來。便是舅舅看不見,別人看見了,又當奇事新鮮話兒去學舌討好兒,吹到舅舅耳朵里,又該大家不乾淨惹氣。」
寶玉聽得這些話,竟是貼心貼肺一般,他一面幫黛玉拍着後背,一面道,「怕什麼,左不過是挨一頓打罷了,為了你們這些人,我竟是死了也是願意的。」
「要死了,又說這些,給誰聽呢?」黛玉覺着挺無趣的,探春急急地進來了,也不管二人在說什麼,上前來,壓低了聲音道,「聽說,那邊珍大哥哥要尋琮三哥哥的晦氣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黛玉忙撐起身子,再不懷疑,「珍大哥哥吃了那樣大的虧,且不說是因了什麼,必然是要尋三哥哥的晦氣,這可如何是好?」
她一着急,便咳起來,一張臉先是脹得通紅,又煞白,寶玉見了心疼不已,沒好氣地道,「管他呢,這事兒,與我們什麼相干,橫豎理不着咱們什麼事。」
這話一落地,不光黛玉看着他,便是連探春也覺得不可思議,兩雙妙目的注視下,寶玉滿月般的臉上,漸漸地起了羞赧的紅。
他目光躲閃,頗不自在地道,「你們這般瞧我做什麼?我又說錯了什麼?」
正室東邊的三間耳房內,臨窗大炕上鋪着猩紅洋罽,正面設着大紅金錢蟒靠背,石青金錢蟒引枕,秋香色金錢蟒大條褥。。
炕桌上放着茶具筆墨,書籍和一沓邀帖,賈政坐在炕上,搭在梅花式洋漆小几上,看一眼帖子,便唉氣一聲。
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賈政吩咐道,「去那邊,把琮哥兒好生請了來!」
王夫人才從老太太那邊過來,聽了這話,吃一驚,「老爺,這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不是說了珍兒的傷勢也好了幾分,難道真要為了這事,把好好一個哥兒折了?」賈政拍着炕桌上的
第82章 閨閣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