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迎接我,是怕得罪他的頂頭上司丁寶楨,怕丟了他的烏紗帽。」
安德海想,在直隸,他可以為所欲為,飛揚跋扈,因為那是李鴻章的地盤,李鴻章有求於他,必然不會得罪他安公公。
他可以在李鴻章的地盤上,為所欲為,恣意妄為,毫無顧忌,誰人見了他不讓他三分。
現在不同了,到了山東地界,是他的仇人丁寶楨的地盤,他不能飛揚跋扈,恣意妄為,他需要小心翼翼,謹慎從事。
「德海啊,古人說,『小不忍則亂大謀』,該忍的時候,你還得忍一忍。宰相肚裏能撐船。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也。」
二叔的話就像一劑良藥,治癒了安德海的心病。
安德海想通了。德州知府王有才不前來迎接他,是有原因的。
等他以後回到京城,有了機會了,再慢慢找他算賬。
兩艘太平船在大運河德州段整整停了三天,還是拉不出泥淖。
安德海的心裏開始煩躁不安,此時,他與前幾天在船上過生日判若兩人,滿臉愁容。
他極不願意在德州耽誤時間,一來是擔心從京城裏帶出來的那些古玩字畫,老是放在船上不安全,一旦遇上土匪賊寇,麻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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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是擔心,他現在在山東境內,處在他的死對頭丁寶楨的地盤上,不知道丁寶楨會不會玩出什麼新花樣來,給他難堪。
安德海心情鬱悶,整日裏待在福祿園酒店裏,躺在床上生悶氣,不出門,脾氣越來越壞。
這是他出京以來遇到的最大困難,這直接決定着他能否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地下江南,完成慈禧皇太后交給他的、為皇上大婚採購龍袍的任務。
更重要的是,他那九十多箱子古玩字畫,奇珍異寶,還沒有兌換成白花花的銀子。
他可不能把這些寶貝再反過去,帶回京城裏,那成了什麼了,豈不露餡了。
安德海找來二叔、管家和心腹商議此事。
「二叔,我總覺得呆在這兒,遲早會出事的。我這幾天右眼皮跳得厲害,老是感覺到要出事,總覺得呆在這兒,不太吉利。」
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二叔確實在內心深處為安德海捏着把汗,船上這些堆成小山似的寶物,可不是鬧着玩的,萬一遇着劫匪,這些寶物可就打水漂了。
「德海,我細細想了一下,進入德州的這幾天,確實特別不順利。要不,我們......」
二叔說到這兒,看着安德海,停住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要說下去,好像在徵求安德海意見似的。
「二叔,有什麼話,你就儘管說吧,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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