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腥屠夫』卡洛斯,這傢伙罪行累累,到了該清償的時候了。不管你犯過什麼事,只要這次配合我就行。」凱東向他保證說。
「知道了。」張川越仍然回答的很簡單。
「一樓有餐廳和酒吧,費用我都包下來了,請自便。後天我們開個會討論一下怎麼完成任務。」凱東對他說。
張川越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消失在旅店門裏,留給凱東和他的幾個手下一個神秘的背影。
看着他的背影,凱東嘆了口氣。被貶職成為見習仲裁官後,凱東的權限受到了很大的限制。現在他在審判所內能調動的士兵不超過一個小隊,也就是十個人。這和讓他孤軍奮戰沒什麼區別。
很多犯罪不是他一個中階強者孤身可以剿滅的。既然在審判所內部得不到足夠的援助,他只好尋求一切可以藉助的力量。比如傭兵公會。當他看到了關於卡洛斯的懸賞任務的時候,就決定參與進來,捕捉這個罪行累累的匪徒。
即使和傭兵混在一起,凱東也要繼續行動。
走進旅店,張川越發現這和外面差別很大。旅店之外是一座破舊淳樸的小鎮,平靜的好像時光不曾走動。而旅店的一樓充斥着滿面橫肉、持刀佩劍的傭兵。有不少人滿面酒氣。整個旅店一樓就好像是把城市裏的傭兵總部搬了過來一樣。
張川越沒有搭理這些傭兵。確實如凱東所描述的,至少這些聚集在一樓閒聊的傭兵沒有什麼具有威脅的高手。他懶得理會他們。
張川越不緊不慢地向樓梯走過去,一步一步上了三樓。中階法師的強大魔力波動讓靠近他的傭兵都無端地感到一陣窒息。這些傭兵經驗和眼力還是有的,沒有人敢於不長眼來找他的麻煩。
張川越走到三樓,發現這裏的人少了一些,安靜了不少。他找了一個空着的房間走了進去。
作為鄉下小鎮旅店的房間,屋子中的陳設沒有什麼出奇的,一張床,一個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些洗漱用具。張川越閉上眼睛。一股無形的精神波動橫掃了整個房間。然後他走過去從床單里摸出一個小型的魔法偵測器,用力捏成了粉末。
偵測器上有教會的十字標誌,顯然是凱東動的手腳。
打掃乾淨房間之後,張川越就坐在床上冥想起來。法師的冥想是一個很方便的技能,既能積累魔力,又能替代睡眠的作用,發生危險的時候反應也比真正睡着了快一些——當然,比警惕戒備的狀態要差的很遠。強大法師的死亡有一半是因為在冥想的時候被偷襲得手。
正常情況下,法師還是偶爾需要一次睡眠的,否則雖然精力沒問題,但是神經容易過度緊張,變的神經質。只有死靈法師轉變成巫妖才會完全不需要睡眠。
張川越決定這幾天用冥想來替代睡眠。他不想留下一點被凱東看到本來面目的危險。這期間他要偽裝成一個沉默寡言、性格陰沉的黑暗法師。這並不算非常困難,因為他本來也並不算非常多話的人。
當張川越知道凱東也參與到了這個任務中的時候,他的興趣已經發生了轉移。凱東比任務本身更加讓他關注。他暫時先觀察,等待合適的機會。
這次來做任務的傭兵中的高手不多。這是出乎張川越的意料的情況。按理說的話,卡洛斯的懸賞高達上萬金幣,雖然招募高階強者出動還有些不足,但吸引多個中階級別的強者是綽綽有餘的。
思考了一下出現這種情況的各種可能,張川越有了一些猜測,但沒有足夠的證據,那個都不能作為結論。很快,他把精力重新集中在冥想和積累魔力上。
接下來的幾天過的非常平靜,沒有人打擾張川越,他也沒去主動和任何人交談。他每天除了去一樓餐廳取一些食物,就足不出戶地在屋內冥想。到了第三天,凱東手下的一個士兵通知他去二樓開個會。
當他走進二樓的房間的時候,立刻感到了氛圍的不同。
房間中沒有幾個人。一個和張川越一樣渾身黑衣、遮住面孔的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另外一個背着長弓的男人坐在桌子旁邊,正和凱東說着什麼。這幾個人給張川越的感覺和大廳里那些遊蕩的傭兵完全不一樣。他們每個人都是高手。
張川越開門的聲音引起了屋子裏的人的注意。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