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頭。
聽着阿荔母親的話越說越難聽,他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
然後。
讓她閉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好歹剛才阿淮也主動挺身而出,幫助了被人欺負的阿荔,阿荔的母親此時卻是當着面大聲說阿淮的壞話。
是不是太過分了。
只是。
他才剛站起身來。
手腕就被阿淮那冰涼而又略顯柔軟的手指抓住了,他的手過分的蒼白,手腕纖細,好似輕輕一折就能斷掉。
「別去。」
阿淮的神色倒還挺平靜的。
似乎他早已經是熟悉了旁人對他的評價,這會兒又是搖了搖頭,那皮膚在日光下呈現出不健康的蒼白色澤,整個人看起來倒像是路馳歡從前見過的月光花。
纖弱蒼白。
因為只在寂靜偏僻之處盛開,所以還帶着幾分幽幽的冷漠以及孤寂。
「我沒事。」
「她說的大部分也是實話。」
路馳歡聽見這話以後頓了一下,他又是重新坐回到了阿淮的身邊,此時直言不諱地開口詢問道,「你這雙眼睛……」
「是有什麼奇異的地方嗎?」
為什麼阿荔的母親會用邪性來形容,甚至還提起有人因此而死亡。
總不可能……
這是雙美杜莎之眼吧?
路馳歡被自己的想像給逗笑了。
阿淮聽見這話以後輕輕觸碰了下自己那蒙着眼睛的黑色布條。
唇角的笑容略有幾分無奈,不過他卻並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當我摘下眼睛上的布條,與人對視的時候,就會偶爾窺見這個人一部分的命運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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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即將到來的死亡陰影。」
「只不過當我將這件事情說出口以後,他們不僅從不肯相信。」
「甚至還會對我惡語相向。」
「然而他們當真因為某種原因而死去的時候,反而會責怪我,認為是我給他們帶來了死亡以及災禍。」
正是因為如此。
沒有人願意接近他。
甚至一部分人還把他當做不祥以及災難的化身,想要把他驅逐出隊伍當中。
說完這幾句話以後。
阿淮靜靜地抬頭看向了路馳歡的方向,雖說他的雙眼被黑色的布條束縛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路馳歡的錯覺。
他驀然產生了種——
阿淮正在凝視他,甚至是將他因此而產生的所有情緒當成是了美味的食物、正躍躍欲試地等待以及品嘗的感覺。
應該是……
錯覺吧。
路馳歡下意識地揉了揉眉心。
只不過他聽見阿淮這幾句話以後的第一反應倒也不是厭惡又或者是躲避,反而是輕眨了幾下自己的眼睛。
他屈起手指輕叩了幾下自己的膝蓋,目光里只有很純粹的困惑。
「命運的軌跡……」
「不可以努力試着改變麼?」
對於路馳歡來說。
他並不相信所謂的命運軌跡。
即便當真有這東西的話,他也只會想方設法地將其改變甚至是推翻,沒有人可以專制地決定他的命運。
哪怕是這個世界的意識。
也不可以。
而阿淮聽見路馳歡的這句反問以後,也僅僅只是淡淡的輕扯了下唇角,聲音中則是含着幾絲若有若無的悲憫。
「命運是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