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接過了左烈的武器。
這把紅色巨鐮拿起來沉甸甸的極有分量,揮動之間甚至還可以感覺到風從耳邊呼呼吹過,若是從前的路馳歡,估計剛把武器拿到手就會被這重量墜得手臂酸麻。
然後。
整個身體被紅色巨鐮帶着,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
但是現如今的路馳歡早已經是不同於往日了,此時他輕輕鬆鬆就拿起了那把紅色巨鐮,然後當燒烤架用了起來。
至於烤什麼。
當然是左烈剛才抓到的那條大魚。
路馳歡支使着左烈去處理那條被他拍暈過去的大魚,雖說被支使得團團轉,但是左烈心裏卻是沒有半點不滿。
反而甘之如飴。
沒過多久。
那處理好的大魚肚子裏被路馳歡放入了他之前採摘的幾種香料,然後整條魚又用香茅葉捆好,被樹枝夾緊以後就直接放在紅色巨鐮的上方烘烤了起來。
很快。
一股香味兒冒了出來。
路馳歡的鼻尖微微抽動了幾下。
眼睛亮晶晶的。
他雙手乖乖的放在膝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烤魚,看那模樣仿佛是在擔心烤魚長翅膀飛走了般。
「好了!」
等到烤魚好了以後。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取,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就被左烈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兩人的皮膚相貼。
掌心的熱意也傳遞了過來。
「小心燙。」
左烈笨拙地提醒道。
說完以後他放開路馳歡的手,主動代替他把那烤魚從樹枝上拿了下來,然後放到了旁邊那幾片寬大的樹葉上。
「你還說我呢。」
路馳歡不服氣地鼓了鼓臉頰,他伸出手扒拉了下左烈的手指,仿佛是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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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就不怕痛嗎?」
左烈搖搖頭。
然後順從地伸出自己的手掌來,只見他的十指指腹部位基本上都有層繭子,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怕痛。
路馳歡嘆了口氣。
他從自己的包里挑挑揀揀出了幾種藥草磨碎,然後敷到了左烈的手指上,「你才不是不痛,你只是習慣了疼痛而已。」
老實說。
他並不知道左烈從前經歷了什麼。
但是看他在頓森軍校中不停地找人挑戰,並且傷還沒有好全也要從醫院跑出來繼續打架就知道……
他並不怎麼愛惜他自己的身體。
甚至對疼痛已然麻木。
於是。
路馳歡屈起手指輕叩了下左烈的手心,那雙漂亮的眼眸不自覺地眨動了下,他的神色罕見地有幾分嚴穆。
「疼痛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必要一直習慣下去,或許從前的你因為周圍的環境只能去忍受這種痛感,但是現在你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不僅會損傷身體,而且也會喪失對危險的感知力。」
「所以——」
「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
左烈此時就好似做錯了事情的小狗般不安的低着頭。
他的指尖微微蜷縮。
嘴唇不自覺地用力抿了抿,此時說話時結結巴巴的,像是恨不得發誓向路馳歡保證般,「我、我知道了。」
這種話。
以前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
而且即便左